說句心裡話，他沒有把握。
因為高如煙裝的簡直天衣無縫。
可她越是這麼不留破綻，就越讓陳牧產生懷疑，所以他想努力一下萬一奇跡發生了呢？
陳牧恍惚間收回思緒，隻見瘋瘋癲癲的高如煙身子來回的搖晃著。
下一秒她突然停止了晃動，目光慢慢的轉向門口的方向似乎是在有意觀察著什麼。
當確定門口沒有其他任何人的時候，高如煙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狡黠輕易不被人發現。
須臾，她不緊不慢的從地上爬起來，顯得有些笨重的來到床上躺下之後吧唧吧唧嘴。
似乎在說些什麼。
陳牧心一緊，急忙對醫院的工作人員大聲問道。
“可以聽清她剛剛說了些什麼嗎？”
“隻要發聲就沒問題。”
這這精神病院的監控設備簡直是一流。
由於高如煙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給她配置的病房就連監控都是可以聽到聲音的那種。
而且不論她聲音有多小，隻要出聲了都可以被捕捉的到。
通過視頻回放，三人終於聽到了那久違的不屑腔調的高如煙。
“無聊的家夥沒錯。”
高如煙就是這麼說的。
聽了這話，韓莊氣的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還真是在裝瘋賣傻，還說我們無聊。”
“那我們就讓她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無聊。”
韓莊一邊說著，一邊擼起了袖管一副要去乾架的姿態。
與此同時，同樣暴怒的人還有馮小寶。
“偶像，這個女人故意這麼騙我們簡直是拿我們當猴耍。”
“不行，咱們現在就進去找她討個說法。”
“不急，既然高如煙這麼聰明的人，單憑這一點就說她是裝瘋賣傻它鐵定不會承認的。”
“所以我們再這觀察一段時間，況且反正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我們也不差這一會兒功夫。”
陳牧倒是淡定，坐在椅子上搖晃著二郎腿盯著屏幕，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而一直到下午，高如煙都和往常一樣吃吃喝喝、乖乖的服藥。
一直到了晚上，也會安穩的躺下睡覺。
這眼瞅著一天時間過去了，他們三人成功見證了一個精神病人的一天有多無聊。
“偶像，我們還要在這兒看到什麼時候？”
“人家這都睡覺了。”
彆說馮小寶不耐煩了，就連韓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都感覺今天這一天毫無意義，忍不住附和道。
“是啊牧爺，咱們再在這兒坐下去人家看監控的保安都換班了。”
“我一直不明白高如煙為什麼鐵了心會選擇要留在精神病院，這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這有什麼難猜的，對於我們正常人來說，
這是人間地獄，但對於她這種人來說那就是逃避罪責的天堂。”
“高如煙所犯的這些事一旦出去了，她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留在這或許過不上什麼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但是也總比整天被人追著喊打喊殺強吧。”
“我覺得高如煙肯定也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才心甘情願的在醫院裡裝瘋賣傻。”
“總感覺這事沒那麼簡單。”
陳牧歪了歪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在他看來就連馮小寶這種人都能絕境逢生在羅峰山一呆就是五年。
高如煙有錢有人脈，就算是落魄了。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