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德臉上的表情隨著陳牧的話語慢慢僵硬下來。
他故作淡定的勾了勾唇角,不緊不慢的問道。
“那高如煙都跟你說了什麼?”
“自己看看吧,高如煙在最終的絕筆信上提到了你。”
“難道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曹玉德垂眸看著信上聊聊幾行字中自己的大名,清冷一笑不溫不火的言道。
“剛剛你都說了,她精神出了問題。”
“精神病人的話,你也信呀。”
“如果這精神病人說的是關於彆人的事兒興許不信,但關於你的我深信不疑。”
“因為從始至終我都懷疑你跟喬治的關係,我想聽聽你是怎麼解釋的。”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沒錯,在外人眼裡我們倆一去是一對狼狽為奸的生意夥伴。”
“可是你也看到了,喬治都對我做了什麼。”
“他早都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他了,我也說過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改變。”
“總之在我的記憶裡,喬治還是十分善良的。”
“他變成今天這般模樣,絕對是有原因的。”
“那你覺得原因在哪?”
“這我哪知道,他回國之後發生了什麼跟我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還有,高如煙說我們京都混亂,那不一直都是他們高家才把池子攪渾的嗎。”
“我現在說這些,你可能會覺得我是在推卸責任。”
“但是隻要你有機會接觸其他的京都權貴,就知道我有沒有撒謊了。”
曹玉德說的理直氣壯,甚至還有點苦澀無奈。
陳牧始終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發現他並沒有閃爍其詞,心虛的表現。
於是,陳牧接著問道。
“你是說喬治在回國之後重新出現在你視線當中,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對呀,這件事情我以前跟小趙提起過。”
“喬治回去之後,我們倆有一段時間便失去了聯絡。”
“那天他突然重新出現在我的辦公室,看我的眼神完全跟以前大不相同。”
“當時我還跟他開了幾句玩笑,沒想到他卻異常冰冷,麵對我就仿佛在麵對一個陌生人一樣。”
“還有之前薑迪到國外去做的那些你們軍部應該知道是啥買賣吧?”
“當然知道。”
“那些買賣也是喬治接的頭,說句心裡話我都到了這把年紀天天腦子裡想的全都是安全退休。”
“我並不讚成薑迪去做那樣的事情因為怕連累到我自己。”
“可是為了賺錢,薑迪什麼都願意做。”
“我也知道他一直對我都很不服氣,就算當年是我幫了他但是在薑迪的心目當中,他在京都商會比任何人都有能力。”
“他想要籠絡關係,然後自立門戶。”
“這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但從來也不說。”
“薑迪去國外做生意之前我請他吃了一頓飯,算是為他踐行吧。”
“那時我就跟他說過,要讓他好好想清楚這種事情在國內可是犯法的,而且還要殺頭呢。”
“一旦他走出這一步,那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可他跟我說自己有辦法,而且在那頭已經聯係好了買家還用了一隻非常專業的保鏢團隊保駕護航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