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話到一半又抬起手指了指箱子蓋上的幾個非常不顯眼的泡沫碎片,厲聲又道。
“這些碎片你又怎麼解釋?”
“彆告訴我,這也是搬運貨物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
“呃,大概是吧。”
“砰”的一聲悶響,在船長話音剛落的刹那陳牧便一拳砸在船艙的立柱上。
刹那間一人都抱不住的立柱上,驚現一條裂紋。
陳牧讓船長見識到了自己驚人的力量,同時也讓本就心虛的船長下意識的踉蹌了幾步,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惶恐的瞪大了雙眼,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我隻想要你說實話。”
“我剛剛已經在說實話了,長官。”
“不,你沒有。”
“剛剛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信。”
“這這……”
船長支支吾吾,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媚娘和柳如婉,興許這兩個女人可以心軟幫他說說話什麼的。
然而他太低估了她們對真相的渴望。
兩人非但沒有說話,相反的媚娘還朝他搖了搖拳頭。
“如果你不想在這兒說的話也可以,我會帶你去一個更好的地方。”
“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去到那裡之後,你可能一時半會兒就出不來了。”
那是什麼地方,船長作為人生閱曆比較豐富的中年人一定知道。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開始不由的顫抖起來。
剛才還雲淡風輕的臉上,此刻已經露出了幾分惶恐。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該說的我都說了。”
“媚娘把他帶走。”
陳牧話音剛落,船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彆彆彆我不走,再說你們也沒有權利抓我呀。”
“耍賴是吧?你相不相信如果我們派技術人員將這個箱子帶回去進行一番細致的檢驗之後,你說的話就不攻自破了。”
“現在我是在給你機會讓你坦白,但是如果等我們調查出來的話,那跟現在的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所以我勸你最好想明白了,是自己說呢還是等我們查。”
“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快退休了吧。”
“家裡可有老婆孩子,年邁的老人?”
“你在船上做了三十年的船長,家裡的積蓄底子應該挺厚的吧。”
“也不知道夠不夠這次交罰款的。”
媚娘抱著手臂,雲淡風輕的言罷,船長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陳牧看準時機,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對他發起了致命靈魂拷問。
“說,這箱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是……是一台機器,一台黃色的像個紙盒箱子那麼大的機器。”
船長頹然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慢慢的滾落。
他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一點,接著說道。
“我在船上乾了這麼多年,真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我發誓,我一生光明磊落從沒做過偷雞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