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過一會兒,柳如婉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陳牧擔心電話會吵醒柳如婉,緊張的剛要伸手去接柳如婉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剛拿起電話,看到是渤海大道那頭負責人的時候,她急忙挺起身來略顯緊張的接起了電話。
“喂,我是柳如婉。”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柳總,方便過來看一下嗎工地這邊有人鬨事。”
“什麼?鬨事?”
“好,我馬上過去。”
自打柳如婉開始動工以來,渤海大道那邊就一直有人鬨事。
她氣鼓鼓的掛了電話,此刻陳牧已經聽到了電話中的內容,調轉車頭踩上油門便一言不發的朝渤海大道駛去。
夜色下,海麵泛著層層波瀾。
從遠處看,猶如一條閃閃發光的絲帶將海天連成一片。
陳牧和柳如婉開車剛剛轉了個彎,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那吵吵鬨鬨。
“呲”的一腳急刹車,二人來到現場的時候居然看到一位老者坐在橋欄杆上,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死給你們看。”
“你要說法也不能找我們啊,我們也是給彆人打工的。”
“我不管,今天要不到說法我就死在這。”
“大爺球球你先下來吧,彆拿生命開玩笑啊。”
“怎麼回事?”
柳如婉撥開人群來到那大爺的麵前,立刻就有人指著柳如婉喊道。
“大爺,她就是負責人,有什麼話你可以跟她說。”
大爺淚眼婆娑的看著柳如婉,遲疑的問道。
“你就是負責這個工程的?”
“沒錯,大爺你有什麼事先下來再說行不行?”
“我就要你一句話,我們家老房子到底拆不拆?”
“不拆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大爺,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渤海大道的項目正在按照規劃進行。”
“老城區不是我們的規劃範圍,我們真的不能拆。”
“況且,那裡已經被政府作為老城區保護了起來,後期會給你們進行翻新的。”
“所以,你不用擔心這些。”
“我跟你說句心裡話吧姑娘,我不要翻新我就想要點拆遷費給我兒子買新房。”
“我知道我這麼威脅你不對,但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大爺哭的聲淚俱下,顫抖的身體在橋欄杆上搖搖欲墜,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危險。
柳如婉這邊努力的安撫著大爺,而另一邊,陳牧則趁著人多眼雜,悄悄地靠近了大爺。
“大爺,你有什麼難處咱們可以下來談。”
“我願意個人出資幫你解決困難,但是我不能破壞方案啊。”
“剛剛聽你說話,我知道你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老人家。”
“我也是有父母有家人的,如果我壞了規矩那這筆錢就要由我來承擔。”
“大爺,你能不能替我想一下?”
“我很有可能因為你一個人,讓我們一家子陷入困境。”
“所以你還是先下來吧,咱們有話慢慢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