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花園三樓總裁辦公室裡,秦風和白浩宇站在一副牆壁麵前,看著牆上的牌匾,秦風輕輕的念出聲來。
“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筆走龍蛇,力透紙背,筆墨之間,卻有一股驀然之氣躍然紙上。
白浩宇眼裡閃過一絲悲涼之色,隨後便掩飾下來,笑道,“秦先生也懂詩句?”
秦風無所謂的笑笑,沒有回答他,隻是淡淡道,“字是好字,可惜......”
“可惜什麼?”白浩宇皺了皺眉。
秦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可惜暮氣太重了。”
這一點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看來白浩宇是一個有抱負有野心的人,無奈之下被發配到東海,心中卻是堆積了不少抑鬱之氣。
“你說暮氣太重了,是覺得我寫字時的心境不對?”白浩宇晃了晃神,隨後好奇的問道。
秦風淡淡一笑, “這首詞作於北宋太祖開寶八年(公元975年)李煜被俘之後。待罪被囚的生活使他感到極大的痛苦。”
“彆是一番滋味在心頭,緊承上句寫出了李煜對愁的體驗與感受。以滋味喻愁,而味在酸甜之外,它根植於人的內心深處,是一種獨特而真切的感受。“彆是”二字極佳,昔日唯我獨尊的天子,如今成了階下囚徒,備受屈辱,遍曆愁苦,心頭淤積的是思、是苦、是悔、還是恨……詞人自己也難以說清,常人更是體會不到。若是常人,倒可以嚎啕傾訴,而李煜不能。他是亡國之君,即使有滿腹愁苦,也隻能“無言獨上西樓”,眼望殘月如鉤、梧桐清秋,將心頭的哀愁、悲傷、痛苦、悔恨強壓在心底。這種無言的哀傷更勝過痛哭流涕之悲。”
他目光銳利的直視著白浩宇的雙目,“而這和你的遭遇何其的相似,本該是雲家當之無愧的未來接班人,卻一朝被下放到東海,你的心裡很不甘,但是身體的病痛卻又讓你無可奈何,胸中鬱結之氣彌漫,這也是你為什麼現在會胸口發痛的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