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一刀下去,什麼恐懼和顧慮就都沒了。
然而我才蹲下,小道士就恐懼到大腦空白,猶如待宰的羔羊,身體劇烈的顫抖。
黃仙兒跟了上來,在旁邊道:“嶗山勢大,你今天不殺,明天就會一堆人上門。你現在看他可憐,改日就是他看你可憐!”
“你現在同情他,到時他未必同情你。”
道理誰不懂?
可這是殺人!
不是張口說一句我殺過人,我敢殺人,你就真的做到了。
隻有當你手裡有刀,對麵有要殺的人,你才能體會到這是一種感覺。
黃九過來,提了提花褲衩道:“你小子前幾天弄我的時候不是挺狠,怎麼現在慫成這樣。”
我想說你是畜生,這是人。
不過看了看一旁的黃仙兒,忍住沒說。
黃九還想說話,我回頭瞪了一眼道:“你閉嘴,要不你來!”
黃九是真敢。
因為在它眼裡,一個大活人,就跟在我眼裡一個黃皮子一樣。
都是彼此眼中的畜生。
但它不會因為我而結下這個死仇。
我蹲在地上,看著小道士驚恐的樣子,後背已經全是冷汗。
終於,我長長的吐了口氣。
小道士以為我要下手,眼中儘是絕望和恐懼,緊跟著他下身傳出一陣惡臭,竟然被嚇得失禁了。
死亡。
真的太過恐怖。
可我清楚,現在放他走,下一次躺在地上的就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