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是緩和了,但我也不敢把佛骨舍利再給老頭,提出來我坐小貨車,二叔開著車在後麵跟著。
為了防止二叔的車也出事,我特把血刺給他帶上。
小貨車是雙排座,我本來想讓上麵的四個青年跟二叔坐車,但他們擔心棺材出事,堅持要在貨鬥裡看著。
我坐在副駕駛上,運轉體內的道氣注入佛骨舍利。
道氣催動下,佛骨舍利發出白金色的光芒,上麵刻錄的經文發出金光,在舍利子上緩緩轉動。
一時間所有人的耳朵裡都聽到低沉的誦經聲,老館長見狀,急忙轉動汽車鑰匙,車子抖了幾下,終於是點火成功。
老館長臉上露出欣喜,刹車一鬆,油門一加就把車子開了出去。
不過就在車子開出去的瞬間,我聽到了大樓的高層裡傳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尖嘯聲。
那聲音宛若從地獄深處傳出,而且似乎是隻針對我,聽得我全身一冷,仿佛從三伏到了臘月。
我探頭看了一眼,見二叔的車子跟上來,急忙催促道:“館長,快,快!”
車子行駛出那黑暗的道路,直到兩邊有了光亮,我耳中那撕裂的叫聲才消停下去。
我握著滾燙的佛骨舍利,吐了口氣,收起體內為數不多的道氣。
車子上了主乾道,周圍車流袞袞,我才讓老館長把車子靠邊。
二叔的車子也停在了後麵,我拉開車門下車,從他手裡接過血刺,隔著皮套都能感覺到血刺滾燙無比。
可見鬼樓裡的東西有多陰,地縛靈這種低級的小鬼都被養出了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