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裡,是一顆心臟。
那顆心臟沒有連接任何血肉,周圍也沒有高科技的儀器,它就這樣孤零零的被放置在棺材裡。
但它卻是活的,有力的起伏跳動。
唐銓驚恐的看著那顆心臟,把血刺遞給我道:“小道友,想活命,就趕緊把那東西給毀了!”
我是被震驚到了,但不是腦震蕩。
他自己不做,是因為不敢,想讓我來背這口黑鍋。
三陰教我是沒聽過,但能把一座道觀搬進四十層的大樓裡,還製造出了一棟鬼樓。
而且那麼多年竟然無人知曉,單憑這一點就能看出背後的人有著手眼通天的能力。
一個嶗山都能把我嚇得背井離鄉,哪兒還敢得罪這樣的人物。
更何況那棺材裡的心臟如此詭異,我就算看不出來其中奧秘,也知道那絕非普通的陰陽術法。
黃九這會兒從驚嚇中回過神,問唐銓道:“你怎麼不自己來?”
我也點頭。
唐銓道:“我沒有背景,毀了這裡必死無疑。而你手裡有佛骨舍利,有血刺這樣的神器,能夠自保!”
他的坦誠,反而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時突然有兩道血光飛來,迅速的沒入血刺。
唐銓緊張的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的神將被打散了,在不做就來不及了,等她上來,我們就會成為祭品。”
我在猶豫。
準確的來說是在糾結。
因為我自己很清楚,我也沒有什麼靠山。
如果說十萬大山算靠山,我對十萬大山也是一無所知,怎麼知道靠不靠得住?
但我動手就有活的機會,不做,馬上就得死。
唐銓,我是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