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車鑰匙給了孫國棟道:“孫教授,你開著車出去,差不多下午就能到最近的小城鎮了。”
有路就有人煙,從這裡出去,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
孫國棟抱著裝隱蛇的箱子,詫異的問我道:“李先生,你不回城裡?”
我道:“我還有些事要做。”
孫國棟就是一個局外人,本來簡單一句話就行,但我感慨有點多,歎了聲接著道:“要是做成了,將來我找你和錢老喝一杯,要是做不成......”
“今日一彆,恐怕就是永彆了。”
孫國棟臉色變了變,急忙道:“李先生,好人自有好報,我相信你一定能做成,平安回來。”
好人嗎?
我手上沾的血可不少。
從始至終,我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我也不想做一個爛好人。
不過剛才的話說出去,我心裡舒坦了不少,拍了拍孫國棟的肩膀,扶著他上車,又叮囑了一下,箱子裡的隱蛇,沒有十足的把握千萬不要放出來。
孫國棟也是個感性的人,臨彆不知是不舍,還是想起了山裡的事,眼角都濕潤了。
目送越野車離開,我徐徐吐出一口氣,感覺全身都輕鬆了。
十萬大山那一灘屎尿......
呸!
十萬大山那一灘水,就等著我去攪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