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道氣耗儘,根本就拔不出他,見胡文輝他們都動了,我急忙喊道:“陳群的頭插在土裡了,快來幫忙。”
胡文輝和胡文耀沒有動。
他們被困在神殿那麼久,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跡了,剛才又把我們從水裡推出來,已經耗儘了所有的力氣。
倒是張子然掙紮著過來,看清陳群的樣子,驚了一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快點把他弄出來,有一會了。”我見陳群掙紮的力氣減小,也不敢耽擱。
張子然抓住他另一隻腳,兩人一起往後倒,靠著身體的重量把陳群從黃土裡拔了出來。
腦袋出土,陳群急忙用手去摳嘴裡和鼻子裡的泥土,弄了十幾秒,一口大氣才吐出來。
我癱坐在地上,看著他的樣子笑道:“你也是夠倒黴,這種事都能碰上,要不是我,你活著從河裡出來,也要死在這黃土下。”
陳群聞言,喘著氣道:“李陽,這個情我記下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再大的恩情,他們也不會投票給我。
有什麼用?
這時,河水灌滿了河底空洞,水流填充了巨大的漩渦。
河麵,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有吃的嗎?”
胡文輝突然虛弱的問。
我摸了一下腰間的挎包,裡麵的水和巧克力還在,趕緊爬著過去送給他們。
胡文輝和胡文耀看到吃的,眼睛都在冒綠光,也不知道哪兒生出來的力氣,連滾帶爬的朝我撲來,把小翠送我的挎包撕開,拿出裡麵的巧克力連皮就咬,硬生生把裡麵的巧克力擠出來,狼吞虎咽。
“慢點吃!”我把水壺擰開,遞了過去。
但被胡文輝一把打飛。
他們眼裡,現在就隻有食物。
陳群和張子然身上也帶著一些食物,都拿了過來,兄弟兩狼吞虎咽,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