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了一撮茶葉,給葛懷安沏了茶。
師徒兩人,邊喝邊聊。
葛懷安說了不少當今玄世界的格局,以及玄世界之外的勢力。
在我看來,玄世界已經夠大了。
可聽下來,才發現在玄世界之外,還有一個更大的世界。
彆的不說,就我了解的古族,就不止許家、墨家之流。
類似公輸家族那種,擁有上古傳承,卻不入古族的也不在少數。
我問起神殿和殺手集團斬龍。
葛懷安都一一回答,關於神殿,裡麵的人自稱神使,身上刻有神紋,來曆極為神秘。
當年黃仙府被滅,神殿就自稱是替天行道。
至於斬龍,葛懷安讓我無需多慮,這個組織雖然神秘,但都是一些無利不早起的人。
彆說我殺了他們一兩人,就是殺了他們幾千人,隻要沒有人繼續出錢下單,他們都不會再動我半根汗毛。
他如此一說,我也就恍然了。
難怪古族許家被滅後,斬龍的人就沒有再來找過我。
三陰教和神殿,應該是被嚇到了,不敢在出賞金。
至於九菊一流,一個境外勢力,估計已經被墨隱者壓製得不敢入境了。
夜色漸深,茶已淡,葛懷安掏出茶壺裡的茶葉,放進嘴裡咀嚼。
吃完茶葉,他手一揮收了茶具,準備離開。
我起身相送,到門口,他停下來,看著我語重心長的道:“徒兒,成年人的世界裡,隻有利益,沒有對錯。”
“隻要你足夠的冷靜和有耐心,你就會發現,身邊的人都是粉墨登場的棋子和黯然離場的棄子。”
“這,就是爭權奪利!”
我躬身行禮道:“徒兒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