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說話關你什麼事。”
“你……你這種社會敗類,不配進我們公司工作,白總,馬上開除他吧。”鐘康寧的語氣慷慨激昂。
“我支持鐘經理的意見,方陽就是個小混混。”
“沒錯,要不是他找來剛才那群混混,BTT的人也不會被氣走。”
“這個項目我們沒戲了,都怪他。”
項目組的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句地在旁邊附和。
白薇沒說話,而是定定看著我,那眼神既憤怒,又失望。
大概是因為我攪黃了項目,也大概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馬上開除我。
我沒理會那些人的聒噪,隻平靜地看著白薇,等著她開口讓我滾。
但她隻說了一句:“你該怎麼解釋?”
“沒空跟你解釋,我得先去搞清楚一件事。”我一邊說著,一邊朝路邊走去。
講真,我現在壓根就沒法解釋,碰到這種事情最好就是先保持沉默,等搞清楚狀況再說。
白薇不了解我,她也不知道我和曹文懷見過麵,並結下梁子,但她知道我坐過牢,知道我有痞氣。
至於阿瓦拉和BTT其他高層,他們更不了解我,很可能真的以為我跟當地的混混有瓜葛,甚至想以此來恐嚇他們。
就算他們覺得事情有蹊蹺,猜到是其他競爭對手搞的詭計,他們也隻會裝聾作啞而已。
這事還得我自己解決,不是為了拿下項目,而是不能白吃這個虧,得找回場子。
清邁城不大,克拉酒吧並不難找。
酒吧名字挺浪漫,但風格並不浪漫,布滿汙跡的地板和牆上亂七八糟的塗鴉,無不顯示這是一個秩序混亂的地方。
而且,這酒吧大白天的就有一堆混混在裡麵喝酒打牌。
我打開手機的視頻拍攝,把手機放進襯衣的左胸口袋,然後走了進去。
因為我的到來,原本喧鬨的酒吧陷入了安靜,不論是正在打牌的、喝酒的,還是正摟著衣著暴露的泰國妞的,幾乎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到我身上。
“他是剛才BTT那個人,來找麻煩的。”有人突然說了一句。
然後,那群泰國佬紛紛起身,臉色不善地朝我圍了過來。
我淡定地掃視了一圈,沒看到那個刀疤男之後,平靜地說:“我找剛才那位臉上有刀疤的先生。”
沒人回應,那群泰國佬已經圍成了一個圈,把我圍在中間,一個個像盯著獵物的野狼,就等著頭狼下令就撲上來。
我絲毫不懼,依然淡淡地四下打量這些臉色不善的吊毛。
這種情況,在監獄裡我見得多了,被十幾個人踩在地上的時候,我都能拉幾個墊背的。
“讓他進來吧。”氣氛異常緊張的時候,酒吧角落裡終於想起了那刀疤男的聲音。
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路,我不急不緩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