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換了另一頂假發和胡子,帶上特意買來的黑框眼鏡,再次來到曹文懷的酒店對麵等待。
早上八點多,他帶著林洛水和另外幾個人離開酒店,來到BTT大樓。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了白薇的信息,說印度和矽穀的公司代表已經離開了清邁,似乎已經接到了BTT方麵的拒絕,正式退出BTT的項目競爭。
白薇還說,阿瓦拉和曹文懷進行了一次會談,並初步達成了合作意向,雙方約定潑水節後談合同細節。
果然,掛斷白薇的電話沒多久,BTT大樓裡走出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談笑風生的曹文懷和阿瓦拉。
雙方道彆,曹文懷帶著團隊離開,但他突然在半路上單獨下車,並提著一個包走進了一家銀行。
沒多久,曹文懷提著包走出銀行,在路邊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單獨上了一輛出租車。
我開著摩托車悄悄跟在後麵。
出租車在一條人流密集的街區停下,曹文懷拿著包走進了一家餐廳。
我把摩托車停在路邊,走進餐廳掃了一眼,看到坐在角落裡的曹文懷和班沙,兩人中間還坐著一個模樣斯文的年輕人,似乎是翻譯。
顯然,曹文懷不敢去班沙的老巢,那地方一般人不敢進去。
於是他特意找了一條人流密集的街道,這裡巡警多,班沙不敢亂來。
我進門的時候,離班沙和曹文懷不遠的兩個泰國佬警惕地看了過來,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
那是班沙的人,不得不說這家夥很小心,幸好我戴了假發,貼了假胡子還戴上了眼鏡,班沙的人沒認出我。
我若無其事地用泰語跟服務員點了一份食物,在離曹文懷和班沙較遠的地方坐下,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一邊吃東西一邊假裝玩手機。
曹文懷抱著包,臉色難看地用英語跟班沙說著什麼,班沙則玩味地淡淡笑著。
我聽不懂英文,那個年輕人給班沙翻譯成泰語的時候,聲音比較低,也聽不清。
能拍到視頻就行了,聲音有沒有無所謂了。
沒多久,曹文懷憤恨地把提包推到班沙麵前,班沙笑眯眯地打開袋子,往裡麵翻了翻。
很快,班沙滿意地點點頭,站起身笑眯眯地朝曹文懷行了一個合十禮,然後帶著手下離開了。
等他們走出餐廳,曹文懷用中文憤恨地咒罵了幾句。
我關掉手機攝像頭,把手機放回口袋,繼續低頭吃東西。
直到曹文懷走出餐廳,我也沒跟他打招呼,不想打草驚蛇,免得出現變故。
吃完東西,我找地方抽了根煙,確認視頻沒有問題後,就騎上摩托車去找地方剪輯視頻。
第二步完成了,順利拿到了曹文懷和班沙交易的視頻,加上上次偷拍和班沙對話的視頻,足以證明我的清白。
但要想拿回項目,這兩個視頻還不夠,遠遠不夠,還得來一劑猛藥。
這劑猛藥現在也可以開始熬了。
弄好視頻,我分彆找了兩個當地的導遊,沒人給他們五百泰銖,讓他們分彆打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電話是打給阿瓦拉的,我讓男導遊冒充曹文懷的同事,用英語告訴阿瓦拉,曹文懷很仰慕阿瓦拉先生,想約他今晚在一家酒吧單獨見麵,並解釋曹文懷之所以沒有親自打電話給阿瓦拉,是因為曹文懷的女朋友一直在陪著他,不太方便。
我還讓男導遊向阿瓦拉透露了的一句話:他和曹文懷之間有彆人不了解的私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