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關掉攝像頭,耐心地等待著,偶爾和白薇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幾句。
隨著時間的推移,酒吧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幾個抹了口紅塗了眼影的舞者穿著三角褲和長筒靴輪番上台表演,形形色色的男人走進舞池,站在過道,跟著音樂躁動了起來,開始出現各種嬉笑和不堪入目的畫麵。
白薇麵紅色赤地麵向牆壁,不敢看酒吧裡的那些男人。
我則再次打開手機的攝像頭,對準了曹文懷和阿瓦拉。
他們已經喝了不少酒。
麵對酒吧裡刺眼的畫麵和糜爛的氣息,曹文懷有些局促,有些緊張,他到現在肯定已經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
不知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被周圍的氣息所感染,阿瓦拉有些興奮,開始變得話多了起來,說到興奮的時候甚至會手舞足蹈。
最關鍵的是,他和曹文懷原本是麵對麵坐著的,後來他突然起身坐到曹文懷旁邊去,還指著舞台上那個妖嬈的男人說著些什麼,不知道是是為了方便看表演,還是故意要靠近曹文懷。
曹文懷顯得更局促不安了。
沒多久後,阿瓦拉忽然攬住曹文懷的肩膀,笑著說了幾句什麼。
曹文懷一愣,繼而臉色緊繃呐呐地說不出話。
我忍不住捅了捅白薇的手臂,示意她有好戲看了。
白薇轉過頭來,看到那一幕之後,張著嘴巴同樣說不出話。
這時,音樂突然變幻了強烈的節奏,酒吧裡的氣氛也跟著嗨了起來,無數男人開始搖頭晃腦。
阿瓦拉抱著曹文懷的肩膀,想拉他起來跳舞,但曹文懷卻緊繃著臉一動不動。
看著曹文懷的臉色,阿瓦拉察覺到了異樣,低聲問了幾句。
然後,阿瓦拉的臉色也僵了。
很快,阿瓦拉鬆開曹文懷的肩膀,起身離座,穿過擁擠的人群快步朝樓下走去。
曹文懷跟在後麵不停解釋。
我急忙起身,飛快擠過人群,從側麵撞了一下曹文懷。
曹文懷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等他重新站定,阿瓦拉已經走下了樓梯。
如果我這時候現身的話,可以趁機狠狠羞辱曹文懷,讓他顏麵掃地,讓他惱羞成怒,可以痛快地踩他一腳出口惡氣。
但我並沒有現身,而是趁亂走開,不讓他看到我。
如果讓他發現我在這裡的話,他會很快反應過來,知道是我故意約他和阿瓦拉出來製造他們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