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你站住,先把話說清楚了。”
身後響起白薇不容置疑的命令式聲音。
我回頭漠然看著她:“你還有什麼問題?”
白薇臉色冰冷:“我相信正文的為人,他剛認識你一天時間,來泰國後大部分時間又都是跟我待在一起,不可能會做出你說的那種事,你一定是搞錯了。至於那幫人找你的麻煩,是不是曹文懷指使的?又或者是你自己招惹了他們?”
“嗬嗬,你認為是什麼,那就是什麼吧。”
我不想費口水解釋,跟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沒什麼好解釋的。
班沙不可能說謊,也沒必要說謊,他說出錢指使的是一個中國的很有錢的年輕人,但不是曹文懷。
除了宮正文之外,我想不出還有誰這麼舍得花錢整我的,兩百萬泰銖折算成人民幣才四十多萬,這點錢對宮正文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他肯定早就認識曹文懷,甚至兩人的關係可能還不錯,如果他昨晚聯係了曹文懷,知道班沙這個地頭蛇之後,很可能就突發奇想花錢整我一頓。
甚至他是早有預謀的,在餐廳我拒絕他的時候,他就下決心要整我了。
也不排除是曹文懷搞的鬼,比如說宮正文要來清邁之後,故意挑撥宮正文並主動為他和班沙牽線。
總之這事曹文懷也有份,我也要找他算賬。
但這事不能莽,我揍了宮正文一拳,他之所以不報警,是想在白薇麵前留下胸懷大度的印象,如果白薇不在,或者換做是曹文懷的話,我現在就已經蹲在警察局裡了。
而且,宮正文很有錢,意味著可以擺平很多事,還可以做很多我做不到的事。
要對付他,隻能另外好好想法子。
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全麵地了解他,找到他的弱點,包括他在乎的任何事,最好是能整死他的把柄。
回到酒店房間,我拿出手機翻出一個朋友的號碼打了過去。
他叫羅一正,牢裡認識的,雖然認識才兩年多,但他的為人足以讓我信任並把他當兄弟,因為他為人很重義氣,也很莽,之所以坐牢就是因為幫朋友出頭弄傷了人。
他比我早半年出獄,然後在盛海一個夜場上班,我剛出來發現林洛水跟了彆人之後,頹廢的那陣子他接濟過我不少。
剛才拍的視頻也是發給他的,但他沒回信息,應該是在夜店上班正忙。
我一連打了兩次,才終於打通了羅一正的電話。
“陽哥,你等等,我這太吵了。”電話裡羅一正大聲地喊道。
我耐心地等了一會,直到轟鳴的音樂逐漸變小聲後,才又聽到羅一正的聲音:“嘿,陽哥,怎麼這些天都沒見你過來玩啊?”
“我現在人在泰國。”
“怎麼跑泰國去了?是去找強哥嗎?”
我一楞:“杜明強也在泰國?”
“對啊,他的生意不都是在東南亞那邊麼?反正最近老往那邊跑,前幾天我跟老包聊天的時候,聽他說強哥最近一直呆在清萊,我還以為你去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