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電話號碼我很熟悉,不用找名字,直接輸入數字,然後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他像往常一樣用稀疏平常的語氣跟我打過招呼,問道:“還好嗎?”
我笑著回道:“還行,前幾天搞了個單子,掙了幾萬塊提成,但準備要被開除了。”
“怎麼了?”
“被人陰了。”
我把自己跟宮正文的過節,和這幾天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我一直覺得和覃有銀相處是最舒服的,因為他身上也有一股子痞氣,在二十一世紀初的粵省街頭擺夜宵攤的人,總免不了要跟社會人打交道,也免不了偶爾跟人打上一架甚至砍幾個人。
聽完我的話,覃有銀沉吟片刻,問道:“打算怎麼搞?”
“那個吳承誌和周淼,幫我查一下,先搞這兩個容易搞的。”
“嗯,一會把他們的名字和電話號碼發過來就行了。”
“你查到了先彆驚動他們,我晚點要去泰國,可能過兩三天才會回國,到時候回去找你喝酒再說。”
“行,過那邊見到人夭的話給我拍幾張照片吧。
“網上不是大把多嗎?”
“我想要下麵的照片,想看看她們動手術後下麵長什麼樣。”
“滾。”
覃有銀賤兮兮地笑了兩聲,然後話鋒一轉:“被開除後,有什麼打算?”
我想了想:“暫時還沒有,可能還是繼續找工作吧。”
“有沒有想過自己搞?”
我笑了笑:“你還沒死心?”
“人都沒死,心又怎麼會死?”
“嗬嗬,你牛逼,我的話……暫時沒想好,因為現在出來做生意實在是太難了,但如果有好的路數的話,還是會搞的。你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有好路數?”
“沒。”
“沒路數那你搞毛啊。”
“這不問問你看有沒有路數嘛。”
“對了,還記得我說過在監獄裡認識的那個搞走私的吊毛嗎?”
“記得,怎麼了?”
“那吊毛很有錢,而且在東南亞有一定勢力,前段時間他曾叫我過去幫他,說是做正經生意,但我沒答應。”
“確實,沒必要進那個圈子,到時候想出來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