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沒出聲,隻怔怔地看著那台固定電話,臉上的表情先是難以置信,漸漸地有些失望,沒多久後又有些黯然,到最後又恢複了她以往的麵無表情。
我自顧自地走回椅子那坐下,又點了一根煙,愜意地吸了一口。
“視頻的事,怎麼處理?”白薇忽然開口問道。
我想了想,說:“本來計劃好讓班沙背鍋的,我已經說服了阿瓦拉和一個警察,現在用不著了,我會讓警察把視頻的事歸結為宮正文和曹文懷勾結,因個人恩怨而意圖誹謗阿瓦拉接受性賄賂,綁架案的起因和警察調查到的其他信息足以證明阿瓦拉的清白,到時候我再公開阿瓦拉離開同誌酒吧的監控錄像,這樣他就屁事都沒有了。”
白薇沉思片刻,說:“最好是這樣。”
說完,她抬腳往外走。
我沒留她,隻靜靜看著她均勻修長的大腿從我麵前走過。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轉身,麵無表情地問道:“你肩膀的傷,沒什麼大礙吧?”
我笑了笑:“沒事,一點皮肉傷而已。”
她猶豫了一下,說:“以後自己多注意點吧,宮正文可能不會善罷甘休,就怕他徹底失去理智更瘋狂地報複你。另外,你剛才那份錄音能不能發給我?回去之後我會把錄音和清邁警方的調查結果遞交給董事會。”
我有些意外,點了點頭:“好,一會發給你。”
“嗯。”
我忍不住問道:“對了,你認識一個叫童安之的人嗎?就是老婆和孩子被綁架了的那個中國來的有錢人。”
白薇思索了片刻,搖頭:“沒聽說過,可能是我不怎麼了解其他行業的信息。”
“好吧。”
“還有事嗎?”她又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搖頭:“沒了。”
她轉身,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其實,我想告訴他,童安之帶著老婆孩子請我吃飯,想問她要不要陪我去。
可話到嘴邊,我最終咽了回去。
沒啥必要,因為我永不了幾天就走了。
我靜靜吸了幾口煙,心情徹底平靜下來後,拿起手機把剛才的錄音發給了白薇。
如果白薇真的把視頻和綁架案的調查結果遞交給裕豐集團董事會的話,宮正文的職位可能就保不住了,裕豐集團那麼大個企業,不會蠢到包庇一個高管的犯罪行為,肯定會先開除他,至於他是否坐牢,就是警方的事了。
白薇走後,沒過多久童安之打了個電話過來,說他已經安排了一輛車過來接我去吃飯,一會到了會有人打電話給我。
之前他一再強調要請我吃飯感謝我,我沒拒絕,他順便還把班沙給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