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帶人穿過邊境,把對方的老巢清洗乾淨之後,就萌生了退意,想走上正道。
但如今又麵臨著杜明豪這樁麻煩。
其實,他願意讓位,把家族產業都交給杜明豪,但他不敢。
不是因為怕毀了他老頭子打下來的基業,也不是怕那些兄弟下半輩子不得安生,而是怕杜明豪趕儘殺絕。
現在他還握有大權,大部分人還聽他的,杜明豪還有些忌憚。
但如果他把什麼都交出去了,到時候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毫無反手之力了。
我沒說太多,就幾句話,能全身而退的時候,就帶著兩個小孩退吧,去中國,到了那邊杜明豪不敢亂來,如果有必要,就給我打電話。
杜明強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下午,我見到了兩個熟人,杜明強最值得信任的幾個人之一,現在幫杜明強管人,坐牢的時候同一個班房的,和我也很熟,當時在班房裡他們第一聽杜明強的,第二就是聽我的。
我們一起喝了一個下午的茶,聊過去的事。
晚上我沒留在清萊,和杜明強及那兩個朋友吃了頓飯後,就坐上了回清邁的大巴。
杜明強要讓阿越送我,我拒絕了,但沒拒絕他送的幾斤茶葉。
還有一套精油護膚品,他說是泰國最好的一個牌子,是一個不知道他老婆已經去世了的生意夥伴送的。
他自己留著沒用,於是給了我,讓我拿去送給白薇。
他知道我要泡白薇。
但我沒有告訴他這幾天發生的事,他現在事情夠多的了,沒啥必要說這些。
拿著杜明強送的禮物,回到清邁的酒店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我試著敲了敲白薇的房門,看她睡了沒有。
過了一小片刻,房間裡傳出白薇那熟悉的英文詢問聲。
我回應之後,房門便很快打開了。
“有事嗎?”白薇從門縫裡探出頭問道。
我把裝著那幾瓶精油的禮盒遞過去:“一個朋友給的,我自己用不著,送你了。”
她微微一怔:“什麼東西?”
“精油。”
“為什麼要送我?”
她沒接過去,而是有些猶豫地問道。
我有些尷尬地揚了揚禮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找不出什麼理由。
她突然伸出手,接過那個禮盒,很認真地對我說了句“謝謝”。
我笑了笑,然後轉身走開。
“視頻的事,怎麼樣了?”她突然在後麵問道。
“應該也就這兩三天吧,警察把那幾個劫匪審一遍之後,會到BTT去公布結果並澄清阿瓦拉的事的。”
“那就好。”她點了點頭,又猶豫了一下,說:“這幾天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