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很多練傳統泰拳的人拳法不是很強,至少相比於他們犀利的腿法來說,拳法並不是他們的強項。
但這隻是相對而已,任何打泰拳的人拳法都不可小覷。
我再次朝宋逼去,壓迫他的空間,想辦法近身,讓他的腿法發揮不出來。
每次把他逼到角落的時候,我們就會有一波激烈的接觸,通常我中他一腳掃踢腿,他被我捶上一兩拳。
我漸漸興奮起來,身體的疼痛、對手凶惡的眼神、台下觀眾的呐喊和噓聲都能讓我的腎上腺素急劇飆升。
大約三分鐘之後,我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也基本熟悉了宋的打法,知道他什麼時候最容易露破綻。
但宋很聰明,也夠狠毒,每次接觸都用掃踢腿踢我的左大腿。
那個位置已經挨了四腳,除了劇痛之外,整條腿也變得越來越笨拙,甚至已經很難抬起來了。
宋並沒討到多少好處,他中了我好幾拳,眉棱已經裂開了,顴骨腫了起來,嘴角也掛著血絲。
又一次把他逼到角落的時候,他再次趁我步伐過大,一個掃踢腿重重踢在我左邊大腿上。
這一次,我再也站不住了,徑直摔倒在地。
宋兩眼猙獰地撲了上來,想騎在我身上。
那瞬間我好像聽到場邊溫欣的驚叫聲。
我忍著劇痛,兩手護住頭部的同時,雙腿纏在宋的腰上,同時奮力翻轉身體,把宋扭翻在地。
我不會鎖技,並不想在地板上糾纏,而是放他起身,並隻能趁他剛爬起來,還未站穩腳跟的時候就衝了上去。
宋中了我一記勾拳,眼神有一刹那的散渙,我趁機又不了兩拳,他重重靠在圍繩上。
然後,我就這麼把他逼在圍繩旁邊,不斷出拳從各個方向對他那張讓我討厭的臉蛋亂捶一頓。
大約七八拳之後,宋沿著圍繩軟趴趴地癱倒在地。
看著滿臉是血一動不動的宋,我沒有繼續捶他,隻大口大口地喘氣。
台下安靜了下來,我的腎上腺素也在飛快減少,那團興奮甚至暴戾的感覺正在慢慢冷卻。
這時,我感覺大腿和身上其他被打中的地方,越來越痛了。
司儀拿著話筒衝上台,用高昂的音調和僵硬的表情宣布我是勝利者。
巴瑟和班沙同時跳上拳台,一左一右扶住我。
我順過氣來後,擺擺手示意我沒事,然後緩慢地走到台邊,跳下了拳台。
“方陽,你沒事吧?”
溫欣跑過來,手足無措地問道。
徐哲和林靜她們也都圍了過來。
“沒事,等我一會,我換衣服出來就去吃夜宵。”我咧嘴笑了笑,不小心扯到挨了一拳的嘴角,有些吃痛。
說罷,我朝更衣室緩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