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太過意外,因為視頻被上傳的事白薇已經告訴我了。
但其他同學就顯得很興奮,因為他們也在視頻了露了臉。
“阿陽,我到今天才發現你原來這麼厲害,什麼去學打拳的?”徐哲突然很好奇地問道。
我搖頭:“沒學過,坐牢的時候跟裡麵的人打出來的而已。”
“哇,你在裡麵經常跟人打架?”
“裡麵真的那麼黑暗嗎?”
“是不是跟電影裡的異樣?”
幾個同學七嘴八舌地紛紛問了起來。
我再次搖頭,笑了笑:“沒電影裡演的那麼誇張,其實裡麵管理很嚴的,我隻是跟幾個瘋子住同一間牢房而已。”
“瘋子?”
“比喻,就是指那種喜歡搞事情解悶的。”
黃禮成突然問道:“方陽,我聽說那時候你是因為故意傷害而進去的,但以前的你並不愛惹事啊,怎麼會打傷人?我還聽說你其實是見義勇為救了人,反被對方給報警抓了,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我下意識地看了白薇一眼。
恰好,她也轉過頭來望著我。
我看到她眼神裡的複雜,知道她想做什麼,於是搶先笑著說道:“當時隻是發生了些誤會而已,我也確實把那人打傷了,傷得挺重的。算了,事情過了那麼久,不談也罷,來,喝酒。”
說著,我又端起了酒杯。
白薇就是當年那個女人的事,我隻跟覃有銀說過,哪怕是曾經住一起的徐哲和林靜,我也沒告訴過他們。
所以,在場的沒人知道當年害我坐牢的那個女人,就坐在我身邊,而且關係跟我有些曖昧。
我也不知道這是緣分,還是純屬巧合,總之這個世界有時候很奇怪。
見我不想談那件事後,黃禮成沒有往下追問,其他同學也不再提起這事,而是轉而聊起了其他話題。
直到將近淩晨一點鐘,我們才散場。
阿倫先把溫欣她們送回酒店,然後又把我和白薇送回我們住的酒店。
路上,白薇忽然說了句“方陽,對不起”。
我有些疑惑:“乾嘛突然說對不起?”
“因為你坐牢的事。”
“哦,你以前不是跟我道過歉了嗎。”
“但我每次想起你在牢裡過的生活,想起你胸口的傷疤,我就很內疚,很自責,也很後悔,如果當初我逃避,你也不至於受這些苦。”
我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用自責,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老天要讓我坐牢的話,就算沒有遇到你,可能我也會因為彆的事。而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事情都過去了,彆想那麼多,你應該想想如果不是那件事的話,可能我們都不會認識。”
聽到我的話之後,白薇低著頭沉默,或許是被我最後麵那句話觸動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