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什麼高尚的愛情,建立在肉體的欲念,和對漂亮女人的渴望上。
我大概就是這種人而已吧。
那種柏拉圖式的愛情……其實這個隻是形容基佬之間精神層麵的愛情而已,跟女人扯不上關係。
那種超脫於肉體的欲念之上,純粹的精神戀愛,跟我扯不上關係,我要的一直都是精神和身體都可以交融的愛情。
尤其喜歡漂亮女人。
我狠狠甩掉腦海中和溫欣有關的任何東西,然後跟阿越和老蔡開懷地喝酒。
這一夜,我們喝了很多酒,直到老板要打烊了,不耐煩地催了我們幾次,我們才離開。
阿越搖搖晃晃地要去開車門,幸虧被我攔住了,他醉成這樣還開個屁的車,一會把我們幾個都撞死了都有可能。
老蔡隨手攔下一輛路過的出租車,把那司機拉下車,推到大奔的駕駛座上,然後抽了三張鈔票塞給對方,讓對方做代駕幫開車拉我們回去。
那出租車司機大概是見我們坐的是大奔,所以嫌三百泰銖少,張口就要一千,結果被阿越扯著衣領威脅了一頓,最後乖乖地發動汽車拉著我們朝酒店駛去。
其實,這裡離酒店並不遠,壓根用不到三百泰銖。
回到酒店,已經夜裡三點多了,我路過白薇的房門時,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朝那扇門看了幾眼,然後莫名笑了笑,隨即回到自己的房間。
洗了個冷水澡後,我清醒了一些,躺在床上打開手機,看到了白薇發來的一條信息。
上麵隻有簡短的三個字:“對不起。”
我定定望著那三個字,沉默良久,最終並沒有回微信,而是把手機扔在床頭,閉著眼睛讓自己睡過去。
這一夜,我做了很多夢,夢見了很多女人。
夢見白薇穿著黑白分明的職業套裙,行走在酒店的走廊,我跟在她後麵,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的背影,合身的襯衫和裙子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愈發誘人。
忽然間,她回過頭來,朝我嫣然一笑。
然後,她揮了揮手。
我一眨眼,她的身影消失了,就像她從未出現過一樣。
我還夢見了溫欣,她穿著素淨的淡藍裙子,行走在海灘上,從我身邊經過,卻對我視若無睹,隻麵含微笑低頭踩著腳底白色的浪花。
不知不覺中,我的視線回到了塔佩門,一道充滿著青春活力的身影在陽光和雨水中穿梭,帶著燦爛甜美的笑容,像蝴蝶一般飛舞,越飛越遠。
最後,我看到了林洛水,她麵無表情地對我說“我們分手吧”。
那雙曾經純真無邪的眼睛,是那麼的冰冷無情。
我反反複複地在這幾個女人之間來回遊蕩,她們卻沒有一個人在我身邊停留,哪怕一秒鐘。
漸漸地,我覺得很難受,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很想大聲呐喊,把心裡那股憋得難受的東西發泄出去。
忽然間,我猛地坐起身,隻看床對麵的電視機,和一堵潔白乾淨的牆壁。
還有眼角黏糊糊的眼屎。
我用力深呼吸幾口,讓自己緩過氣來,然後搓了搓自己發脹的腦袋。
看了一眼床頭的手機,發現才八點多,於是我下床,穿著拖鞋搖搖晃晃走進洗手間,因為喝了太多啤酒,尿急,眼屎也有點多。
暢快地拉了一泡尿,在洗手池洗了把臉,洗乾淨眼屎後,我抬頭,望著鏡子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