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打算瞞著童安之,把事情經過和後來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包括傍晚時分宮紹平約我見麵想和解的事。
當然,我隱瞞了跟白薇表白和接吻的事。
這種事好像並不適合跟一個老頭子聊。
聽完我的話,童安之冷哼一聲:“這個宮家真這麼牛嗎?宮正文被斷腿的事明明不是你做的,竟然還找人帶槍去對付你。”
“估計他們以為是我和班沙合夥做的。而且,就算他們知道沒我的份,也一樣會來找我的麻煩,因為我也跟宮正文有過正麵衝突。”
“哼,太霸道了,他們以為自己是執法機構嗎?”
“嗯,連今天來找我的那個宮紹平,四五十歲人了,也一樣很霸道。”
童安之從旁邊的盒裡抽出一根雪茄,一邊拿起雪茄剪剪掉兩頭,一邊說道:“之前這段時間我有點忙,沒來得及辦宮正文那件事,看來,這事得儘快提上日程了。”
我搖了搖頭:“童老,這種事還是慎重為好,彆搭上了自己,那樣很不值。”
童安之把雪茄咬進嘴裡,點燃,吹了一口煙霧,淡淡說道:“你放心,我並不蠢,沒有絕對好時機的時候不會隨便亂來的。而且,我用的方式跟你們這種簡單粗暴的不一樣。
“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這樣的方式可玩不起,而且不論是金錢還是彆的,我跟宮家都沒法比。但,我會找彆的辦法的,相信終有一天會被我找到機會,或者慢慢來,一步步地對付宮家。
“當初宮正文派人綁架我的老婆和孩子,這筆賬遲早要跟他算清楚的。”
我從童安之的話裡聽到了一層意思,他之前隻針對宮正文而已,但現在他提到了宮家。
很顯然,他的心態在轉變,或者是故意說給我聽,讓我振奮和開心而已。
以他的年齡和閱曆,應該做不出衝動的事,他說的想其他辦法,可能是從商業層麵去對付宮家,也有可能是想辦法挖出宮家見不得人的事,並加以利用。
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小,因為宮家是裕豐集團的股東,而裕豐集團雖然也投資地產,但並不是主業,也不是自己做,童安之跟他們連商業層麵的合法競爭機會都沒有,更彆提商戰了。
除非童安之也乾跟裕豐集團主業類似的行業。
但在裕豐這個大集團麵前,童安之顯得渺小多了,哪怕有競爭關係,在合法前提下也很難搞得過人家。
所以,童安之應該會采用第二種方法,也就是挖出宮家見不得人的事,能整多方多少就多少。
最好是能把宮家管事的人都送進監獄,這樣既能解恨,又不用擔心的報複。
這可能是一件耗時良久的事。
沒多久後,我們不再談宮家的事,轉而聊起了合作的事。
談到工作,我主動告訴童安之:“我被智文軟件開除了,現在是自由身。”
童安之楞了一下,顯得很意外:“什麼情況?他們乾嘛開除你?這不是趕走人次自斷臂膀嗎?”
“因為白薇。”
我有些無奈地說道,然後把昨晚跟何開成的談話內容,及白薇的決定,都告訴了童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