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外到了現在還在罵我的鐘正南,我是一點救他的心思都沒有,但形勢如此,為了救祝眉,我也不得不豁出去了。
宮正文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方陽,聽到了嗎?這就是你的舍友,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罵你,要我說,你就彆來了。”
我怒罵道,“宮正文,草擬嗎,他們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一定饒不了你!”
宮正文收起笑容, “少廢話,方陽,今晚十二點是最後期限。”
說完就掛了電話。
草!
我此刻直想將手裡的手機狠狠砸在地上。
我努力平靜下來,宮正文讓我不要報警,說局裡有他們的人,但我當然不能不報警,隻是去哪兒報警,跟誰報警的問題。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此刻的東郊倉庫必定蹲著幾十號人,在燕京固然是拿不到,也沒人敢用槍支,但其他的刀具器械,對於宮家這種級彆的勢力來說根本防不住。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八點,距離宮正文說的還有四個小時,但從這裡到東郊倉庫還要接近一個小時。
此時我才明白沒有自己的勢力的難處,如果是在泰國,我有無數種方法將三人救出來,可惜這是在燕京。
我想起上次在警察局時那叫做齊雨萌的女警察,從當時她指揮其他警察去拷人來看,她的級彆應該不低。
此刻直接撥打110肯定不行,我隻得找到上次齊雨萌給我的那張紙條,所幸我一向比較懶,那紙條沒有被我當成垃圾扔掉。
紙條上用娟秀工整的字跡寫著一個電話號碼,我毫不猶豫的打了過去。
“你是齊雨萌?我是方陽,我要報警。”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似乎正在想我是誰,我又解釋說,“一個月前六個流氓入室侵害,卻被我製服。”
“哦是你。”
齊雨萌想了起來,問道,“你要報警?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
“沒有。是另一件事。”
我隻好解釋,“我在泰國工作了一段時間,這個你可以去查出入境記錄,而我在泰國做生意時結了一個國內的仇家,他叫宮正文,現在綁架了我之前的舍友,要我十二點前去東郊廢棄倉庫換人。”
齊雨萌沒有打斷我,我便繼續說,“但是他讓我不要報警,因為他說警察局內部有他們的人。如果發現我報警,就直接撕票。這也是我直接打給你的原因。”
“什麼?我們內部有他的人?”
即使隔著手機我也能感覺出來齊雨萌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