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機師傅原本看我們有四個人,其中還有一個似乎情況不怎麼對,都想趕我們下車,結果看到齊雨萌還沒來得及換下的一身製服,又想起這裡是警察局門口,這才止住了要說的話。
估計還是沒有按捺住內心的忐忑,司機師傅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問道,“警官,你們後麵坐的這人,不會有什麼事吧?”
齊雨萌笑了笑道,“當然沒事,這位兄弟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是太虛弱了,我們現在要去醫院看看。”
為了讓司機師傅放心,我也問道,“師傅,這個點很難打車嗎?我們等了快十分鐘才看到你一輛車。”
聽我說這個,司機師傅立刻像是換了個人,“嘿嘿,這可不,在我們盛海,出租車一般是晚上一點就停了,畢竟大晚上的客人也少,但在我們看來,隻要休息足夠,晚上不照樣有客人?隻要能掙到錢,我們可不管這個。再說了,錢是怎麼來的?我們不多努點力,怎麼回家養孩子……”
不知道是說中了司機師傅的心思還是什麼,司機師傅立刻開啟了話癆模式,齊雨萌有些忍不住了,問道,“師傅,距離醫院還有多遠。”
師傅笑道,“到了到了,前麵那個路口轉過去就是。盛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我老婆去年生孩子,就是在這裡……”
很快下了車,我先扶著羅一正出來,已感受到涼涼的夜風,又不用在聽司機師傅的絮叨,終於感覺舒服了不少。
而我們看了看路標,下車的地方正是盛海第一醫院的後門停車場位置,其急診部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
齊雨萌付過了車費,我們便將羅一正扶著送去了急診室。
或許因為實在太晚,連夜班的醫生都忍不住打起瞌睡來,直到我們站在他麵前,他才終於反應過來,讓我們將羅一正放在床上,描述一下情況。
聽完我們的說法,那醫生道,“還好,他並沒有什麼事,隻是因為長時間餓著,身體機能有點虛弱,所以才導致現在這幅有氣無力的樣子。”
說完又開了些吊瓶,說到了明天這時候,估摸著就差不多可以正常進食喝水了。
聽到醫生說並不嚴重,我們齊刷刷鬆了一口氣。
要是羅一正真的出了事,恐怕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一個人,我問,“羅一正,既然你現在已經沒事了,我要不要給小月打個電話。”
羅一正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聽到我這句話連忙拉住我的手,阻止我道,“不要,我沒事,就不要讓小月擔心了。明天我恢複了再親自去找她。”
見羅一正堅持,我們也隻好按他說的做,一名護士過來紮針,而我們則是在一旁守候著。
而我們三人因為實在沒怎麼休息,此刻一直懸起的心終於掉了下來,與此同時,我們都感到一股濃濃的困意和疲倦來襲,一句話也不想說,我們用眼神安排了換班睡覺,便呼呼大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被吵醒的,我睜開眼睛還沒反應過來,隻見病房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好幾個人,正要進來,但門口同樣有一名膀大腰圓穿著保安製服的人攔著,不如和他們進入。
外麵的人說著臟話,罵罵咧咧的想要進來。
門口的保安賣了命的阻擋,很快趙書恒和齊雨萌也醒了過來,都睜著眼睛奇怪的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