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但在我耳邊卻是響徹無比,然而等了半天,房間裡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我這才探出腦袋透過那條縫看向房間裡。
隻見房間裡此時正坐著三個人,在最前麵還有一人站著,正在低聲說著什麼,不過距離我太遠,根本聽不清。
我看了看視野裡的其他地方,有一個角落裡露出一截衣襟,我儘力側著身體,想要看清全貌,然而隻看到了一半我就確定,這就是我父母。
此刻的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多半是衣襟習慣了最近這幾天的生活。
而我心裡也湧出一股憤怒,恨不得將這幾個人丟進江裡喂魚。
很快我就冷靜下來,這時候房間裡也發生了變化,站著那人轉了過來,看向坐著的三人,依然聽不清他說話。
但他的樣貌我倒是看了個七七八八,皮膚微黑,打扮也和華夏年輕人有著細微的不同,對比了一下其他人,我估計這人便是班沙那逃跑的小弟,而另外三人則是這次宮家派來的人中最後三人。
其中一名留著寸頭的男子似乎在質疑著什麼,而另外兩人都以他為首,估摸著他即是這次綁架我父母,直接和宮家的聯係的人。
幾人又吵了幾句,最後不歡而散,寸頭男帶著兩名小弟想要出門,班沙小弟卻又急忙拉住他們,說了一大堆,幾人似乎才平息了怒氣。
我不再觀看,悄悄的繞到小民居後麵,沒有後門,也就是說,想要進去,除非強行破窗,否則隻能從正門進入。
說到這裡,可能有的人會問,一二三樓的房間不是通常會安裝防盜網?為什麼我可以選擇破窗而入,實際上在桂林這個片區,因為年代以及曆史遺留問題,大多數都是一些木質窗戶,自然也不存在防盜網。
我繼續回到之前的窗戶等待機會,而房間裡的幾人這時候也終於爭吵完畢,其中一名小弟點上一支煙,罵罵咧咧的朝我這邊走過來。
我壓低了身子,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素在加速分泌,隻要我成功的破窗先拿下這個小弟,今天的事情幾乎可以稱得上完美解決。
至於另外三人,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更何況隻要我支持一會兒,周喜才和班沙三人的人很快就會趕到。
雖然我對他們形容的凶險至極,但實際看來,危險程度比之上次在燕京對付宮正文,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嗤!
火苗跳動,一律煙霧混合著煙草的味道從我頭上幾厘米的地方飄了出來,那小弟也沒在意,嘴裡繼續罵著臟話,而我則是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等待著他措手不及的那一刻。
一支煙即將燃儘,小弟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接著我便聽到手握在把手的聲音,我身體急速蓄力,就在窗戶大開的一瞬間,一根煙頭從裡麵拋了出來,而下一刻,我已經從窗戶下麵竄起,猛地一拳砸到那錯愕至極的小弟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