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
我定定的道,說話的時候我一直注意著白薇,我擔心她會因為太過於緊張或者激動摔倒,但幸運的是,並沒有。
“十五年……”
沒有我預想的情景出現,白薇並沒有驚訝或者是擔心,反而是繡眉緊促,似乎是在想著什麼難纏的問題。
“怎麼了?”
我低聲詢問道。
“沒有。”
白薇搖搖頭,說,“方陽,如果宮正文真的被判了十五年,那麼智文軟件或許就會解散了,另外,宮家現在似乎遇到了一些事,等他們解決完這些事,肯定會把目光轉向你的。所以你到時候一定要更加小心。”
我輕輕的抓住白薇放在桌上的手,她沒有反抗,而我入手則是一片溫軟細膩,我說,“放心吧,宮家想要弄死我這麼久了,在泰國他們沒有成功,在華夏,就更不可能了。”
我和白薇又聊了一會兒,白薇說她得回家裡了,讓我這幾天務必小心,我們便出了咖啡廳。
本來我打算送送白薇,但白薇拒絕了,我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由一陣苦笑,我發現自己似乎有著做舔狗的潛質。
因為盛海這邊懸於頭頂的幾件大事都辦完了,我現在倒是顯得有些沒事乾,除了被無限期推遲,不知道具體會麵時間的納雄耐爾,我現在也隻能把還在酒店的趙書恒叫上一起去了市局。
因為我和趙書恒是這裡的常客,門口登記的都已經認識我們了,倒是也沒多說,很快就見到了齊雨萌。
我們順著大廳走進去,走到市局臨時給齊雨萌批準搭建出來的一個工位上,齊雨萌正盯著手上的一份文件沉思,彎彎的柳葉眉緊緊吊著,讓人一眼看過去便知道她有什麼心事。
我說,“齊警官,怎麼了?是張富強的事情出什麼問題了嗎?”
在一件一件解開這些事情之前,我,宮家,第三者勢力之間一團亂麻,我根本無法分清,但現在事情幾乎水落石出,還有什麼想不通的?
張富強是第三者勢力的人,想要通過這件事來扳倒林局長,但最後的結果是,他賭輸了,不僅要賠上自己,還要賠上後半輩子的政治生命。
齊雨萌搖頭道,“張富強的事情已經算是證據確鑿了,並且已經提交了盛海市紀檢委,相信一會兒就該到了。”
“那你怎麼這個樣子?”
我找了個凳子坐在齊雨萌旁邊,雖然有人路過,但都知道我們和林局長的關係,也沒說什麼,遇到關係親密一點的,甚至還微笑點頭。
趙書恒這家夥則是完全不在乎這是哪裡,大大咧咧的躺在前麵的沙發上,毫無顧忌的玩起了手機。
齊雨萌說,“我隻是想不通這件案子的原因,原本一切證據隻是指向宮家,並沒有具體的責任人,所以我之前才一直強調說這件案子不可能直接將宮家扳倒,但沒想到的是,今早我再來調檔查看的時候,發現這些證據的指向變了。”
“變了?”
我直覺性的緊了緊眉頭。
“對。”
齊雨萌依舊望著手上的材料,“這些證據現在都指向一個人——宮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