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不過熱水免費,兩位要是想要洗澡可以自行去熱水房取水。”掌櫃子補充道。
“行吧,那就麻煩掌櫃子送一床被子過來。”宋初雪無奈道。
“好嘞,鑰匙給你,樓上左拐第二間,晚上宵禁後不要出門,需要什麼可以下來喊我。”掌櫃子笑眯眯地收了房錢並遞給宋初雪一把鑰匙。
進入房間後,宋初雪整理了下床鋪,楊泰則是幫宋初雪去打熱水回來。
兩人輪流洗好澡,聽到外麵響起了九下鐘聲,長安城進入了宵禁時間。
“泰哥,最近這段時間都是你照顧我,今晚你就睡床上吧,我睡地上。”
“得了吧,你麻溜上床去睡覺吧,我喜歡睡在地上。”
楊泰說話的同時已經撲在地鋪上打了個滾。
宋初雪搖頭一笑,也沒有再推讓,便和衣而睡,躺在床上。
屋內一時間便沉默了下來,隻有跳躍的燈火隨風搖曳。
“泰哥,你說我爹有沒有娶新婦?”
聽到宋初雪這麼問,楊泰翻了個身回答道:“管他娶沒娶,咱們找個機會再去侯府,到時候當麵問下他為何這麼多年不曾回去接你和伯母,你現在不要胡思亂想,萬一你爹有自己的苦衷呢?”
“他都做了侯爺了,還能有什麼苦衷呢?”宋初雪心裡依然對自己父親拋棄自己母女而耿耿於懷。
“其實吧,咱們也不知道安定侯到底是不是你爹,並且我一直覺得那個行商有問題。”
“可是那人描述的姓名,相貌,事跡,籍貫等等都和我爹對得上呀?”
“這就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總感覺這裡麵不簡單。”
“可是我們孤兒寡母的,他騙我們乾什麼呢?”
宋初雪不解道。
“這也隻是我的猜測,反正咱們都已經到了都城,尋個機會咱們再去安定侯府看看,要是能見到安定侯說不定就能知道答案了,好了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咱們還要去出攤的。”
......
夜深人靜時,安定侯府中安定侯宋遠山對著手中的半塊玉佩喃喃自語:“薔薇,你和雪兒在歙州還好嗎?為夫好生想念你們啊!為夫好想接你們來長安一起生活,一家人團聚,可是都城這裡就是一個大漩渦,我擔心......”
“家主不好了,歙州那邊出事了。”
突然一個焦急的聲音打斷了定安侯的思緒。
安定侯聽到歙州出事了,心中猛然一緊。
一名管事模樣的老仆跑了進來哭喊道:“家主,夫人,夫人她......”
“阿福,快說,夫人怎麼了?”安定侯猛然起身問道。
“夫人去世了。”阿福哀嚎一聲。
“什麼......”
安定侯聞言內心一顫,雙腿不聽使喚地往後倒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上。
“家主,你節哀啊!”
“什麼時候的事情?雪兒呢?雪兒現在如何了?”安定侯雙目赤紅,握緊雙拳,顫聲問道。
“今歲初春之時,因為寒疾發作,大娘子現在也不知所蹤......”
阿福嘴中又一個噩耗接踵而來。
“不知所蹤是什麼意思?我的雪兒去哪了?”安定侯雙目充血,戰亂時曾經身中數刀都不曾皺一下眉頭的漢子,此時已經淚流滿麵。
“據派去歙州的密探回報,大娘子埋葬好夫人後便跟著一名叫楊泰的年輕男子離開了歙州,至於去了何處,暫時還不知道。”
聽完阿福說的話後,安定侯痛苦地閉上眼睛,心中充滿了悔恨!
“快,派人去查,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找到我的雪兒......”安定侯吩咐完無力地揮揮手讓阿福下去了。
阿福剛走到門口,又被宋遠山叫住了:“記得此事秘密進行,切不可走漏風聲。”
“是,家主!”
阿福跟了定安侯七八年了,知道定安侯擔心什麼,心中歎息一聲,默默祈禱大娘子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