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著硬扛下對方這招,去撿地上的槍,隻要槍一到手,任你是誰都得乖乖就範。
可事與願違,他怎麼也想不到陸天寶這一腳有多恐怖,帶著千鈞之力的一腳曾經將碗口粗的小樹硬生生切斷過。
他這胳膊又如何與小樹比?
哢嚓一聲。
他的手臂儘斷,陸天寶腿勁不減。
嘭!的一聲。
他的腦袋如遭重擊。身體側飛出去。連帶著撞到了另外一人。將他要撿槍的動作也給打斷。
兩人蹬蹬蹬側退了四五步。
後麵那個沒有受傷的人這才扶住了自己的同伴。
那人說了一句陸天寶聽不懂的緬語。可同伴已經昏迷不醒。
這時陸天寶再次發動進攻,剩下的那人也不顧上同伴,將對方一丟,便衝了上去。
黑夜之中。雙方你來我往過了數招。
老緬出手儘是殺招,絲毫沒有半點拖泥帶水,這和嚓宋打黑拳的完全不是一個路子。
說白了還是對手決定出手。
嚓宋麵臨的對手雖然也有以命相搏的時候,可那畢竟是少數。大多數時間還是供人娛樂消遣,這就要求選手還要有表演性。
這就和常年經受戰爭洗禮的戰士產生了巨大的不可跨越的鴻溝。
戰士麵對的是敵人,每次必是你死我活的決鬥,絲毫沒有半點表演的成分在裡麵,這也造就了他們出手簡單、粗暴、凶狠,絕不留情。
經年累月下來,肌肉形成記憶後,就成為了兩者迥然不同搏鬥風格。
嚓宋三個都未必是一個自由軍戰士的對手。
而這次,對方同樣遇到了一個絲毫不弱於他們的對手,而且這個對手打小所麵對的敵人比他們遇到的都要凶險。
一次次在野獸口中奮力活下來的陸天寶,甚至比自由軍戰士更深刻的理解敵人這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