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一愣,這是遇到行家中行家了。誰家呀這是,拿元青花瓷給三歲孩子當玩具。這也太有錢了吧。
黎叔一拱手,“行,佩服。我認栽了。隻能怪我學藝不精。您直說您想乾嘛吧。”
打也打不過,專業上也被人拆穿了。報警?那更是找死。不認栽還等什麼?
“那瓶子我要了。”
“什麼?你要瓶子?”
“也不是要,我花錢買。”
黎叔:“……”
這是花錢買的態度嗎?又踹門,又打人的。有你這樣花錢買的態度嗎?
見黎叔愣神,陸天寶皺眉道:“怎麼不賣?”
“不不。賣。你打算出多少?”
“二百。”
黎叔滿頭黑線。二百這簡直在侮辱他的心血啊。不說彆的光收集瓷瓶的胎他就花了不隻二百。在加上這幾年的時間成本,他做出來的東西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他敢拍著胸脯說在青花作假這個行業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哪怕是一件贗品,從藝術的角度來說,也不止二百啊。
陸天寶見他又不說,就不耐煩了,“你到底賣不賣?說句話啊。”
“我……”
黎叔真想說不賣,可是他又怕陸天寶轉頭就將他們製服了送警局。
人在屋簷下,黎叔隻能麵對現實,歎了口氣道:“賣。二百就二百。”
“黎叔。不能啊。那可是代表你二十年研究的成果,不能連白菜價都賣不上啊。”
“老憨,身外之物。人在比啥都強。去把東西拿出來吧。”
敦厚男人歎息一聲,瞪了陸天寶一眼,轉身進屋。不大會兒工夫提著布包走了出來。將東西交在了黎叔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