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著睡衣的老頭，頭發淩亂，黑眼圈極重。
生前大概活得並不舒心，死前可能還受了點折磨。
他看到我的時候，表情十分驚訝。
指著我竟然說不出話。
我仔細看了他兩眼，想起原來也是老熟人。
之前去找巫蠱門麻煩的時候，通過一家夜輝煌賓館，認識了陳林，並且也知道了陳林的過往。
那家夥的死，跟一對爺孫有著間接聯係。
雖然並非是他們直接害死的，可他們的自私自利，以及在陳林家中出現變數之後，對陳林的冷漠態度，這都間接導致了陳林之後的不幸。
甚至在陳林化鬼之後，他們依舊是想要直接滅殺。
不談一點的舊情！
這令我對他們爺孫，同樣也沒有絲毫好感。
這時我感知了一番，意識到，在這上龍街之外，還有一道靈魂。
周小靈也在哪。
“想不到你們兩個都死了。”
我好奇說著。
雖然陳林之前報複了他們兩個，在他們身上留下了一些陰煞氣息，但也不至於真把他們害死了，隻會讓他們多病多災，活得沒有原來長而已。
而現在，才過去多長時間，竟然就已經死了。
實在是令人意外。
周乾氣急敗壞看著我說道：“都怪你，你不幫我們滅了陳林這惡鬼，讓他把我們爺孫都害死了。”
“胡說，陳林可沒有害死你們，你們是自己運氣不好，陽壽到頭了而已。”
我冷笑看著他們。
陳林這段時間都在這裡修煉，哪能去害他們？
要是真不願意放過他們，那天晚上就能索了他們的命！
何必拖這麼長時間？
老頭一副驚怒不已的樣子，大概也不敢跟我叫囂，最後他也隻好保持了沉默。
“紙牛，那你給我一個紙牛吧，錢我都準備好了。”
周乾最後陰森森說道。
我冷笑看著他，隨意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兩個是怎麼死的。”
“我聽說封德齋不問客人過往生平。”
周乾像是在壓抑著怒火。
我聳聳肩道：“你要不說我就不賣，反正規矩你說了不算。”
“我們兩個……是被陳林這家老房子壓死的，因為年久失修就塌了，把我們的賓館也一起壓垮了。”
周乾囁嚅著說道。
這時，後方陳林突然飄蕩出來。
他一臉冷笑說道：“房子塌了？那可真是活該，我記得那老房子還是你年輕的時候給我們家建的吧？不知道你收了多少回扣啊？”
“你，你怎麼也在這裡？”
周乾被嚇得不輕。
我聽了他們爺孫死因，隻覺得這事荒唐可笑。
但這就是命！
或者這裡頭還真有些因果報應在。
於是我搖了搖頭，淡淡對周乾說道：“像你這樣的，我不賣！”
寧願不拿這提成，也不願意把紙牛賣給他們。
“為何？為何？你憑什麼這樣做？”
周乾突然發了狂。
化做惡鬼模樣，儼然像是要跟我拚命的樣子。
陳林不屑一笑，抬手釋放了一道陰森鬼氣，把他籠罩了之後，輕易就把周乾鎮壓了。
“老頭，滾遠點，以後你出現在上龍街一次我就打你一次，想投胎的話那就換個地方。”
周乾被陳林揍了一頓，就這樣被趕跑了。
不遠處出現了周小靈的身影，她一臉驚恐錯愕看著我們，最後跟她爺爺一起逃離了。
陳林目光平靜，身上鬼氣翻湧，看來也是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