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卿和古楓密談的同時,圓空從古洞裡走了出來,隻是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古怪,仿佛有什麼事情十分糾結似的。
回到九龍寺,圓空很快便從一靜等人口中得知了西門青之前的所作所為。
不過,當他聽說西門青可以在十八銅人陣中,堅持九個回合時,臉上的糾結消失不見了,轉而出現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一靜等人原以為圓空會大發雷霆,然後去好好教訓西門青一番。
但沒想到,圓空不僅沒有發怒,反而看上去很平靜。
“師兄,師叔不會是氣暈了吧,這也不想他平時的作風啊。”一德弱弱的問道。
一靜眨巴著眼,一副茫然的表情,他很清楚圓空的脾氣,如果放在平時,根本不會如此淡定。
可今天,圓空確實沒有想往常一樣,這反倒讓眾人心裡有些沒底。
要知道西門青可是西門戰天的兒子,而西門戰天和他們也是感情頗深,不管從什麼角度講,一靜等人都不希望西門青出事。
畢竟當初西門青被圓空暴打的事情早已人儘皆知,上次沒犯事都被打了個半死,這次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
況且圓空現在十分反常,這讓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主持師叔,西門青年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彆真把他弄死了。”一靜忐忑的勸道。
在他看來,現在的圓空很可能已經到了憤怒的極點,所以才會露出如此燦爛的笑容。
圓空一愣,這才發現一靜等人都在用惶恐的眼神看著他。
“我說要弄死他了嗎?我在你們心裡就這麼殘暴嗎?彆忘了我可是九龍寺的主持,一向嚴守清規戒律,你們這是在質疑我的職業道德嗎?”圓空沉聲問道。
聞言,一靜等人同時跪倒在地,連稱不敢。
因為他們發現,圓空的眼神已經有了變化,那是要動手教訓他們的前兆。
果然,圓空拔身而起,對著十八個人就是一通拳打腳踢,絲毫看不出一個和尚應有的風範。
十幾分鐘後,當一靜等人滿地哀嚎求饒時,圓空終於停手並直起了身子。
“一靜,有件事情需要你去辦。”圓空居高臨下的望著一靜,淡淡道。
一靜狼狽的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恭敬道:“主持師兄儘管吩咐。”
與此同時,剩下的人也都爬了起來,雖然圓空下手很重,但他們卻也是銅筋鐵骨一般,隻是受了些皮外傷,除了看上去有些狼狽外,倒也沒什麼大礙。
圓空見眾人重新站了起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七天之內,無論如何都要讓西門青能在十八銅人陣內堅持半個小時以上,至於用什麼辦法,你們自己去想,隻要不死人,隨便弄。”
見圓空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一靜苦著臉道:“主持師叔,咱彆鬨行不行,十八銅人陣什麼威力您又不是不知道,西門青彆說堅持半個小時了,能夠堅持五分鐘,都算他天賦異稟。”
圓空壞壞一笑,虎目圓睜,惡狠狠道:“有問題嗎?”
一靜很想說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但見到圓空駭人的眼神時,硬生生的把話咽了回去。
“沒問題。”一靜咬牙切齒的回道,隻是那幽怨的眼神,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很不情願。
不過誰也沒辦法,誰讓在九龍寺裡,沒有一人能夠在武力上打敗圓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