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拍掉身上的泥土,媚娘皺著眉若有所思,沒一會,隻留下一聲輕歎,便也隱沒在了夜色之中。
昏沉中,西門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當他再睜眼時,卻看到了玫瑰等人正焦急的圍著他。
旁邊時南雲喬的父親和南凝嵐一眾青衣道士,遠處不少百姓探頭往這邊看著,卻沒人過來。
見西門青睜開了眼,玫瑰喜道:“青哥,你可算醒了。”
此刻,西門青隻覺得喉嚨發乾,腹中饑餓難忍。
咽了口唾沫,西門青有氣無力的問道:“這裡是哪,我昏了多久?”
玫瑰擦了擦眼角,柔聲道:“這裡是雲夢山山腳,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聞言,西門青一怔,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昏睡了這麼久。
不過,此刻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初,除了渴和餓以外,倒也沒什麼不適。
這時,西門青突然聞到不遠處傳來了肉香,轉頭看去,剛好看到白勝和古塵正在烤兔子。
見狀,西門青起身,在玫瑰的攙扶下走了過去,也不顧上燙,扯下一條兔子腿便往嘴裡送。
正當此時,南雲喬的父親和南凝嵐一起走了過來。
雖然兩人看上去都已經恢複平靜,但眼中的悲痛卻難以掩飾。
望著二人,西門青這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位老者的名諱。
想到這,西門青麵露尷尬,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西門青沒事,老者自顧自道:“年輕人,老夫有一事相求。”
聞言,西門青放下了手裡的兔子腿,正襟危坐道:“前輩有事但說無妨,隻要我能做到,一定不會推辭。”
對於鬼穀門,西門青現在已經有了新的印象,如果說現實中的鬼穀門無惡不作的話,那麼他麵前的鬼穀門人,卻都是心懷天下的忠義之士。
“想我南中正,一生光明磊落,為國為民,最後卻落得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說到這,南中正輕歎了一聲,繼續道:“不說這些了,年輕人,我想求你的事情,便是傳承我鬼穀一脈。”
想起南中正之前那句,從今日起,再無鬼穀門的話,西門青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如今,南中正又要他傳承鬼穀一脈,西門青哪裡還會不懂對方的心思。
想到這,西門青剛要拒絕,就聽到身後突然穿一個女人的聲音:“西門先生,您還是答應的好。”
聞言,西門青轉頭望去,隻見一個年紀不過二十多歲的少婦,正拉著一個小男孩的手,往這邊走。
而那個小男孩,正是南雲喬的兒子,南逸承。
見二人走來,男正中起身道:“左苓,雲喬他……”
“爹,不用說了,事情我已經知曉。”左苓聲音平淡,但眼睛卻很紅,顯然是剛哭過不久。
而一旁的南逸承,則是懵懂的眨巴這眼睛,手裡依舊握著那根鞭子。
見來人就是左苓,西門青道:“嫂子,不是我矯情,而是鬼穀門傳承這事非同小可,我一個外人不合適。”
左苓淒然一笑:“命選之人,這一切都是定數,無論是我麻衣神算,還是鬼穀門,恐怕都難逃此次浩劫,而你的出現,便是事情的轉機,雖然對方放你進來另有擁有,但他們絕不會想到,這一決定也會讓他們的努力化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