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的三人早已嚇傻。
她們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親眼看著一個侍衛為了保護馬車身中數箭倒在馬下,那種血腥味直衝鼻腔的感覺,三人估計永遠不會忘記。
眼看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斥候報回前方有一座破廟,陳禮才下令全部人馬在那裡歇息一晚。
終於到了地方,陳禮現實又讓人進去排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危險,才讓蕭衡他們下了馬車。
顛簸了一天,蕭衡感覺自己的腰是真的要碎掉了。
安排好巡邏和安防,陳禮才來找蕭衡,複盤下午遇襲之事。
“姓王的官員,究竟什麼仇什麼冤,下如此大的代價追殺我們,且對我們的行蹤簡直了如指掌,連我們提前開拔的消息都知道。”
“還能有誰,不出意外的話就是王翰林一派的唄。”
對於這個陳禮似乎倒是很不奇怪。
“我叔父不久前才設計殺了王翰林,不說和他結黨營私的那些人,就他親兒子王一科也不能放過我啊。”
“你叔父殺了王翰林,這王一科為什麼要把帳算在你的頭上?”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本來我陳家與王家就不對付,自我爺爺開始就向來看不起那幫阿諛奉承的文官一派,再加之我叔父沒有兒子,而我一直跟隨他,他也把我視若己出,自然我就成了他報複的對象了唄,畢竟我叔父他又打不過也惹不起。”
蕭衡一頭黑線的聽著陳禮的解釋,這都什麼事啊。
歇息了一兩個時辰,天剛蒙蒙亮隊伍便繼續向前出發。
經過昨天的事,隊伍裡的人每個人都心事重重,整個隊伍的氣氛冷到了極點,但是現在抓緊一切時間趕路,誰都沒有功夫關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