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停下身子。
耳邊傳來了江無涯沉悶的腦袋撞擊聲,江城歎了口氣,回過身來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樣做,讓我很難辦啊,你知道的……我本想直接殺了你。不過你卻如此識趣,不好下手。”
江無涯臉色煞白,惶恐不已。
“不,你不能殺我,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大家都是見證人,江城你豈能言而無信?”
江城笑了笑,道:“對你這種人,信用似乎沒什麼用處。”
江無涯心中被江城的話語激怒,敢情江城一直都在耍他!不過正當江無涯準備起身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心中大驚。
這一定是江城給他挖的坑。
一旦自己真的起身與江城抗爭的話,無恥的江城就能找到理由把他殺掉!
為了活命,江無涯決定一不做二不休,腦袋緊緊地貼在地板上,道:“原先是我對不起你們,我現在跪在地上給你們道歉,希望能得到你們的原諒。”
江城默然。
看來自己的計劃還是被江無涯洞悉了,真是沒勁。
“鑒於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我覺得可以饒你一明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江城看向身旁的雨菲菲。
若不是江無涯這家夥的話,雨菲菲以及身邊的人都不會受傷,豈是一跪就能彌補所有的創傷?
想都不要想。
“江城,你出爾反爾,我已經賠罪道歉了,你還想如何?”江無涯急得大吼大叫,有種被耍了的恥辱。
屠夫眸光一閃,直接動手,一腳把江無涯踹飛。
“狗東西,就憑你也想質疑我們家少主?少主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哪能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江無涯身子重重砸在地上。
他又急又惱,想要爬起來逃出這扇大門,但是門口那兒早已經有人鎮守,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沒有人比此時的江無涯更像一條落水狗。
眾人耳邊時不時傳來江無涯淒厲的吼叫聲,起初的吼叫聲中還含著咒罵的話語,但到了後來就已經變成了求饒,甚至是哭訴。
江天頭皮隱隱發麻。
這還是之前那位最後希望奪魁的江無涯大公子嗎?
江澈此時也咽了咽口水,尷尬地說道:“幸好咱們沒有跟江城做對,要不然……今天他們的下場就是咱們的下場,真是令人頭皮發麻。”
江天也點點頭。
最後……
江無涯已經被打得昏死了過去,全身上下儘是淤青,屠夫這才罵咧咧道:“狗雜種,今天乃是少主大婚的日子。要不是少主說留你一條狗命的話,早就把你送到閻王爺那兒去。”
“兄弟們,準備收工。”
他們這些人也不能在江家領地內久留,一旦江家宿老反應過來的話,事情會變得不可收拾。江家剩下的這些人也全都被趕出門外,不過院子裡仍舊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江城已經把重要的東西收拾好,他對屠夫說道:“你們打算怎麼離開?”
“少主,您就不必擔心咱們了,我們想要離開的話有的是辦法,江家那些老家夥想要全部留下我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您先走,我們殿後。”
江城猶豫了下,最後拍拍屠夫肩膀,道:“事不可為馬上就走,不要跟江家的人硬拖下去。”
屠夫咧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