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張阿姨點頭，“那男孩是個富二代，家裡很有勢力，後來他父母報複我們，導致我們生意破產，我老公鬱鬱而終，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的確是為了我女兒，所以才做了這些事情。”
我沉默了。
關於鷹加國際學校，也就是這野雞大學前身的故事，在學校不少流傳。
但至於哪個版本是真的，現在也的確很難去考究了。
我看向了閻靈：“你怎麼看？”
閻靈皺著眉頭：“她膽敢傷及北方鬼母，死後自然遭受懲罰，我不相信她的話，我還要問一問紅衣女鬼。”
我點頭：“應該如此。”
很快，閻靈開始審訊紅衣女鬼。
對於張阿姨，我們無法上刑，所以也不知道她說的真假，但對於紅衣女鬼，閻靈使了一些手段，紅衣女鬼交代的事情和張阿姨說的一般無二。
至此，事情真相大白，一切水落石出！
周聰道：“你為了你女兒卻要害彆人，如果大家都這樣做，冤冤相報何時了？”
楊曉鷗臉色難看：“為什麼選我？我得罪誰了？”
“唉......”
眾人都是歎氣搖頭。
張阿姨哭著抱住了我的腿：“小夥子，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是個善人，我死不足惜，但我女兒苦啊，生前遭受淩虐，死後不得超生，我願意用我的命，換她投胎轉世！”
我神色複雜。
我並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也不認為自己是善人，但我也不認為自己是壞人，更不是惡人。
“不行！”閻靈怒斥，“人間有人間的規矩，陰間有陰間的規矩，你們母女二人，都應該去地府受罰！我先送你女兒下去！”
“不要！”張阿姨要起身，卻被周聰等人攔住。
她拚命掙紮，但因為陰子上身的事情，導致身體虛弱，無法施展邪術，體力上更是不如周聰他們，很快被按在地上。
我攔住了閻靈！
“慢著。”
“沈南，你不要攔我，這是她們罪有應得。”
我神色閃爍，在閻靈耳邊嘀咕了一番：“你傻呀，你要是把她女兒送下去，回頭她還不知道搞出什麼事情，你不知道這年頭老頭老太太最喜歡碰瓷了嗎？我這是為了避免麻煩。”
閻靈一怔，愕然看著我：“那你想怎麼辦？”
我指了指那紙人：“當初我把紙人帶來，上麵附著鬼魂，人家眼巴巴的等著投胎呢，乾脆把紅衣女鬼附上麵，替了小鬼。”
閻靈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我看向了張阿姨：“張阿姨，我給你兩條路！”
“第一條路，你女兒去地府受苦，第二條路，讓你女兒和紙人中的小鬼互換，讓她在人間恕罪，等待投胎轉世的機會。”
“我選第二條！”張阿姨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先彆急，第二條還有附加條件。”
“你說！”
“你要告訴我紅婆子的事情，還有從今往後不要再去找你女兒魂魄，我也不會告訴你她在哪。”
張阿姨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點頭：“我相信你，我答應你。”
很快，張阿姨將紅婆子的事情告訴了我們。
最後，我們給她和她女兒最後的交流機會，然後就讓周聰等人把張阿姨帶了出去。
閻靈親自操作，讓小鬼和紅衣女鬼互換，小鬼解脫的瞬間，對著我和閻靈拜謝，便化成了星光消失無蹤了。
那小鬼不知道掛在柳樹上多久，等到這機緣也實屬不易。
“接下來，你準備把她送到哪去？”閻靈問道。
“送去老馬家門前的柳樹上吧。”
閻靈點頭：“可以，老馬雖然走了，但那柳樹身前無閒人，定然會有人接替老馬。”
我看著閻靈，咧嘴一笑：“要不然一起走一趟？”
“算了，我要去會一會那紅婆子，膽敢教人邪術，侵犯鬼母，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
“這樣啊......”
我撓了撓頭：“那我就不跟你去了，免得拖你後腿。”
閻靈神色古怪：“你是怕拖我後腿，還是壓根不想幫忙？”
“嘿嘿，哪能啊，咱們也算是患難與共了，我的確是有其他事，我得回一趟老家，有什麼需要的儘管給我打電話，保證第一時間出現。”
閻靈笑了，笑起來極美！
“那就說定了，以後我給你打電話，你可彆賴賬。”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