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4章
說完，他將茶水一飲而儘。
“就像這茶水，你很難從我的嘴裡將它複原回杯子裡。”
他歎了口氣：“沈南啊，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鬼國會滅亡。”我說道。
軒轅峰一怔。
我探過身去：“無論是人間還是鬼國，都沒有你的容身之所，陰十九狡兔三窟，你呢？你能藏的過他嗎？”
“可你答應過讓鬼國延續！”
“你也曾經是我的朋友，不也叛變了？”
我靠回椅子上：“你可以現在就去鬼國，說我並不想幫他們，也可以現在就殺了初心蕊，準備和我的人決戰，但無論如何，你不會活太久的。”
我笑了：“而你努力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活下去嗎？你害怕魂飛魄散，但你要相信我，如果你選錯了路，那一定會魂飛魄散的。”
我指著窗外：“你覺得陰十九還有機會嗎？”
他沒說話。
我替他說了：“第一次他靠陰山門殘餘的果實得以成長，第二次他靠地府的扶植，那麼第三次他靠什麼呢？”
我搖了搖頭：“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一雙大手在幕後操縱，那麼當你不再被他看重的時候，你所以為的實力，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我攤開手，看著自己：“就比如我，終有一日我失去了一切天地的眷顧，變成一介凡人。”
我笑著看著軒轅峰：“軒轅峰，你覺得你還能逍遙多久？這老天爺會幫你多久？”
軒轅峰不說話。
其實說這些本沒有意義，如果對麵坐著的是陰十九，我早就被打斷了。
但可惜坐著的是軒轅峰，一個被陰十九困住靈魂加以利用的人，他內心注定是有縫隙的！
當這縫隙被撕裂，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變得再難以變小。
我不說了。
等待著軒轅峰的反應。
“我說了，你不會在這裡得到任何東西，你說的事情我會告訴陰十九，告訴鬼王。”
“你告訴不了陰十九，他已經開始了儀式，正在準備出來，至於鬼王那裡，我覺得他可能會更相信我。”
說完我起身：“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你這魂魄我會殺掉，但你還能剩下那幾個，或者你跟陰十九走到最後一無所有。”
沒人攔我，我離開了茶館後，便在城中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