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這幾天的經曆,比我前二十多年都還要經曆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宣,周遭的路燈開始明滅不定,忽閃忽閃,一下亮一下關。
上一秒她站在那裡,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另外的地方。
咯咯咯……
刺耳的笑聲,讓人心底一陣生寒。
適時,一個拿著酒瓶,走路晃悠的醉漢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我立即傻眼了。
因為剛剛還正常的醉漢,這會兒卻抬頭看向我,朝著我露出邪魅地表情。
與此同時,周宣夜不見了。
我看向範晴還有白老頭,有些害怕:“她,去哪裡了?”
白老頭一臉凝重,指了指那個醉漢:“在那裡!”
想起剛才那個醉漢對我笑的模樣,一股寒氣從我的腳底直接竄到了心臟,渾身冰涼。
“她,這是附身了?”
被周宣附身,一般都沒有好事兒。因為被她附身的人,都死了。
譬如韓鬆,張衝,還有我的老板……
這一個個都是血淋淋的教訓,讓我如何不害怕呢?
難道又有一個人要死掉了嗎?
要真的是這樣,我會受不了的。
我是人不是神,就算我平日裡再怎麼開朗。但接連好幾次看到有人因為自己離世,那種負罪感在不斷地加深,讓我十分的愧疚懊悔。
“白大叔,你們有辦法救下那人嗎?”
白老頭無奈地搖搖頭:“聽天由命,那人活不活得下來,不好說。我隻能說,我儘力。”
見白老頭這樣說,我的心頓時一沉。
心底對那個下詛咒的人,喲喲平添了一份恨意。
要不是這個人下詛咒,哪裡會有這麼多無辜的受害者呢?
在我看來,這樣的人不是變態,就是老子有問題,反正不是正常人就是了。
忽地,醉漢朝著我們詭異一笑。原本半眯著的眸子,刹那間睜開,裡麵一片死寂。
臉上露出意味莫名的神色,哢嚓,卡擦,他都身子便以不可思議的弧度彎曲。
腦袋直接360度旋轉,緊接著,便挺一聲清脆的聲音。
彭!
醉漢的腦袋根身體分離,他都腦袋直接呈拋物線滾到了我的麵前。
眼睛瞪著我,嘴一張一合,滿嘴的鮮血。
“孫學斌~”
我渾身冰涼,瞬間愣在那裡,全身抖如篩糠。
我剛剛記在跟白老頭說,能不能救救他。一轉眼地時間,他就殞命
隨即,他都身子也轟然倒塌,血花飛濺。一滴鮮血準確無誤地飛到我的臉上,黏黏糊糊,血腥味彌漫在我的鼻尖。
我的胃裡忍不住一陣翻騰。
嗝~
一個不小心,我便吐了出來。
看到我這副模樣,白老頭因為隻能是直搖頭。
“臭小子,你沒事兒吧?”
我僵硬地轉過身,雙眼無神:“又死了一個!”
看著自己的同類在自己下麵前死掉,真的很考驗一個人的心性。
無疑我是脆弱的,我受不了,四肢冰冷,腦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