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據理力爭,指著碗裡的雞腿說道:“這怎麼會呢?這雞腿......”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蔡大嬸打斷:“好了,好了,這雞腿是我送你的。我確定以及肯定,這份冒菜就是你的。現在可以吃了吧?”
我有些發懵,蔡大嬸會對我這麼豪爽,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我覺得我對她而言就是一個比較熟的顧客而已,可以一起嘮嘮嗑啥的。她送我東西,著實讓我意外了。
我是一個乾銷售的人,最擅長的就是忽悠人。之前一直都是絞儘腦汁的想著怎麼把彆人包裡的錢弄到我包裡來,完全是利益驅使。什麼好聽的話,什麼忽悠人的話,反正隻要能賺錢,我就說什麼。
如今拋開利益,有人這樣對我,我心底一時五味雜陳。不知道是感動還是什麼,這一頓冒菜是我有史以來吃過最好吃的冒菜,沒有之一。
我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默默地將雞腿的錢放在了桌上,然後便轉身離開。我剛離開不久,就見蔡大嬸罵罵咧咧地追了出來,嚷著我錢給多了。但是我沒有去管她,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
回到棺材鋪,見白老頭在桌子上鋪滿了黃紙,手中拿著一支筆,然後再黃紙上行雲流水地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符號。雖然看不懂,我卻知道他這是在畫符咒,關鍵的時候可以保命。
說實話,我已經有些厭倦一直被人保護的生活了,我也想在有那些東西出現的時候,能夠去保護彆人,而不僅僅是躲在他們的身後。
想到這些,我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聚精會神地盯著白老頭。看認真地畫著一張一張的符咒,我學著他的樣子,用食指在空氣中畫著。
白老頭畫完最後一張符紙,不由放下筆,抬眸看向了我:“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腆著笑臉走到了白老頭的身邊:“也不久,十多分鐘而已。”
白老頭微微皺眉,並沒說什麼,自顧自地收拾起了那些符紙。我見狀,不由厚著臉皮跟他開了口。
“那個,白大叔,我能不能求你個事兒?”
白老頭瞥了我一眼,道:“一個大男人,做事彆磨磨蹭蹭,吞吞吐吐的。有事說事,想說什麼就快點兒,彆妨礙我做正事兒。”
我見白老頭一臉的不耐煩,立馬腆著笑臉湊了上去,一臉討好:“白大叔,你能不能夜教教我畫這個?”
白老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舉起一張符紙說道:“你確定要學這個?”
我重重地點點頭,一臉堅定:“嗯!”
“你可知道我們這奇門八卦的修道之人,都會天殘地缺,不能周全?”
天殘地缺,不能周全?
我有些不明白,一臉疑惑地盯著白老頭,希望他能夠給我答案。
“你看看我,一大把年紀了,卻是截然一身,連個老婆都沒有。還有範丫頭,父母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