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劉文現在哭是為了什麼,到底是為了周宣母親的死亡而哭,還是自責悔恨而哭。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現在都為時已晚。
過了好一會兒,劉文才平靜下來。一抬頭,便又是一副笑臉,好似剛才那個崩潰的劉文根本不存在。隻有那紅紅的眼眶,昭示著他剛剛哭過。
“你們知道嗎?就在你們走的那一天,阿姨找到了我,告訴我,她早就知道了一切。他不想我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想讓我去自首。可是我現在事業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我又怎麼舍得放棄呢?想著她都已經知道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給殺了。畢竟,隻有死人才會收住秘密。”
這個消息,讓我大為震驚。那可是周宣的母親啊,她為什麼要包庇劉文呢?難道她在心底裡把劉文當作了兒子,就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給忘了嗎?
人死如燈滅,現在周宣的母親已經不在了,到底是什麼原因呢,自然不得而知。
說實話,劉文的經曆,讓我特彆的震撼。原來一個人真的是可以為了錢,泯滅人性,甚至連自己的愛人,還有做人的底線都不要了。
錢,是個好東西,但也是個壞東西。準確的來說,錢是不分好壞的,而是拿著那錢的人,分好壞。
一想到這,我心底還是有些不甚唏噓。
沉默良久,一直沒開口的範晴,在此刻提出了關鍵性的問題:“你說你隻是殺了周宣,為了給你們老板的兒子做冥婚。你可知道,周宣被人下了咒,永世不得超生。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冥婚,是咒啊!”
劉文一臉慌張,眼底全是震驚:“這怎麼會?”
範晴瞥了劉文一眼,然後對我說道:“將玉扣拿出來給他看看。”
雖然我不知道範晴要乾什麼但我還是聽話的將玉扣給拿了出來。範晴從我的手上接過玉扣,走到了劉文的麵前了。
“看到這玉扣了嗎?這個裡麵封印著周宣的魂魄。你再看看這上麵的血絲,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周宣殺人了,她現在已經是惡鬼了。她這樣的惡鬼,要是被地府的人抓到,是要下油鍋的。”
劉文似乎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嘴裡不斷地呢喃:“不會的,不會的!”
範晴嗤笑一聲,嘴裡發出冷哼:“嗬,不會的?現在已經成了事實,你還說不會的。不會的?你不僅把人害死來了,還害得人投不了胎,你可真是為她著想啊!”
劉文現在徹底崩潰,他眼底有著震驚,也有著懊悔,還有我看不懂的情緒。
對於劉文,我沒有絲毫的同情。因為這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既然當初他敢做,就應該會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白老頭有些看不下去了:“範丫頭,好了。看他的樣子,他可能也是被蒙在鼓裡,他要是有這能耐,恐怕就不會被臟東西纏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