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一聽,頓時就笑了起來:“兄弟,你運氣可真好,我也是要去那邊。來,上來!”
於是,我叫上範晴,然後屁顛屁顛地就上了車。為了不讓彼此尷尬,我有一搭沒一搭跟地跟貨車師傅聊著。在閒聊之中,我了解到,原來這個貨車師傅是喪葬行業的,叫李維民。他們家世代都是為人打喪的。他這次過來,就是給寧小軍父親打喪。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
看到我跟李維民一起過來,寧小軍不禁有些驚訝,眼神在我跟李維民的身上逡巡,帶著絲絲地探究。
“李師,你跟孫先生,這是?”
李維民是個豪爽的人,見寧小軍詢問,他也不掩飾:“我吧,跟孫兄弟在路上遇見的。他的電瓶車壞了,正好我也走這邊,便順便將他給捎了過來。”
寧小軍似乎有些不相信,不禁將目光轉向了我。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道:“真是羞愧,確實如此。”
李維民聽我這話,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說真的,這小子的力氣是真的大,一巴掌險些沒把我給拍趴下:“這就是緣分呐!”
“嗯,是,是,是!”我一邊說著,有一邊訕訕地將李維民的手從我的肩上移開,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我痛得齜牙咧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看到我跟李維民的互動時,他似乎有些不開心。可當我再次看向他的時候,他的臉上時暖洋洋的笑容。我想,這一定時我看錯了。抑或是我有心事,有些疑神疑鬼,看誰都像有問題。
本來李維民想拉我跟他一塊兒在這守靈堂,但我一想到寧小軍父親呐詭異的一笑,我頓時就打起了退堂鼓,連連拍手:“這,這,還是算了吧?”
李維民笑嗬嗬地看著我,忍不住調侃起來:“孫兄弟,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跟李維民相處久了,我就發現他丫的就是一個話癆,這嘴皮子比我這個搞銷售的嘴皮子都溜。
這不,我這邊還沒說什麼話,他的嘴巴就的不得不的說了起來,真是一個也不消停。
“什麼算了,我看孫兄弟你是害怕了吧?”說著,李維民又將手搭在我的肩上,一副各哥兒倆好的說道,“沒什麼可怕的,兄弟我就是乾這個的。要是有什麼,兄弟我也是會保護你的。你放心,這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夥計,我厲害得很,一般的牛鬼蛇神可都不敢靠近我。”
“我......”我有些無語,還沒來得及說話,李維民又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上。此刻我的內心已經是哭唧唧,怎麼就這麼倒黴,遇上這麼一個暴力的朋友。
“兄弟,咱有話說話,能不能不要動不動的就拍我。說實話,我這副小身板,真的是經不住你的摧殘。”我弱弱地看向李維民,眼神之中帶著一絲乞求。
李維民收回手,憨頭憨腦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一臉抱歉地對我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隻是當你是哥兒們,一時激動,就......”
他後麵電話不說,我也知道是什麼。就是激動的時候,控製不住自己的手,忍不住要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