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出,我的手便不自覺地揚了起來,要朝範晴的臉上打。我臉著急,想要用另一隻手去控製住那隻手。可無論我怎麼掙紮,那隻手還是揚了起來,一巴掌直接呼了過去。
好在範晴反應快,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而我此刻眼裡冒著紅光,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力大無窮,甩開了範晴的鉗製。
緊接著,又是一拳朝範晴打去,似乎此時的我腦子裡有一個聲音說著‘打死她,打死她’。我謹遵著這句話,一擊不成,便再來一擊。尋回環往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範晴也看出了我的異樣,連忙嗬斥道:“孫宏斌,你清醒點,不要被控製,我是範晴,範晴啊!”
我有一瞬間的愣怔,眼神閃了閃,動作不由一滯。就在此時,腦子裡的聲音又開始響了起來‘殺了她,殺了她’!剛剛恢複清明的眸子,又在此刻陷入了空洞,紅色的光芒也愈發的強盛。
紅衣女鬼坐在樹枝上,宛如一個看戲的人,嘴裡發著嗤嗤的笑聲,不由出言嘲諷:“姑娘,看到了吧?男人就是喜新厭舊,上一刻還對你海誓山盟,非你不娶。下一刻便拔刀相向,置你於死地。”
說著說著,紅衣女鬼又唱了起來:“嗬嗬,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啊~”
範晴不為所動,原本清冷的臉,此時一臉陰沉。緊抿薄唇,手中的桃木劍緊緊地抓在手裡,眼底全是冰冷。
隻見範晴拿著桃木劍以自己為中心,畫了一個圈。緊接著,她咬破手指,將自己的血滴在了中心位置,然後將桃木劍插在了中心點上。很快以她為中心,便有金光滲出。
紅衣女鬼一見形勢不妙,不由尖聲吼道:“你要乾什麼?”
範晴斜眼看了紅衣女鬼一眼,薄唇輕啟:“殺了你!”
紅衣女鬼一聽,頓時就慌了:“你要是殺了我,那這個村子裡的人也彆想活命!”
聽到這畫,範晴不由冷笑一聲,不禁反問道:“哼,難道我放了你,你就會放了這村子裡的人嗎?”
紅衣女鬼頓時語塞,不由愣了愣。
範晴沒有搭理她,繼續自顧自地布著陣。
忽地,一陣金光照在我的身上,我的眼神頓時變得清明,連帶著眼睛裡的紅色都一一褪去。
我一清醒,便見範晴籠罩在金光中,她原本清冷的臉龐,在金光的照射下,變得柔和了許多。此時的她,就像是那普度眾生的觀音菩薩,聖潔,嚴肅,讓人望而生畏,忍不住心生敬畏。
金光越來越盛,原本囂張的女鬼,臉上已經寫滿了恐懼:“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嗬,放過你,你在殺那些村民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過放過他們呢?你可以殺彆人,為什麼我就不能殺你?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該你受得!”
範晴此時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神聖,讓人無以反駁。
我沐浴在金光下,有種靈魂被滌蕩的感覺,不由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