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沒事兒吧?”李維民蹲在喔的身邊,一臉急切地喊道。
此刻我實在是太累太累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虛弱地看了一眼李維民,嘴角微微向上揚了揚。最後眼前一黑,我便直接暈了過去。
這之後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
我渾渾噩噩的,一直在做著噩夢。夢裡麵我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隻露出一雙灰白色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我。我想要逃,可四肢不知怎的,就是不聽使喚,死死地站在那裡,眼睜睜地看著他靠近我。
我心裡害怕極了,想要呼救,嘴裡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這種無奈又無力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想要抓狂。
此刻的我就像是陷進了一個漩渦裡一般,不停地掙紮,卻越陷越深。眼看那個人越來越近,離我隻有一手之隔,我猛然驚醒,直接做起了身。
“你怎麼了?”
聽到聲音,我這才發現李維民正坐在我的床邊,一臉關心地看著我。
我緩了緩神,輕輕地搖搖頭:“沒什麼,隻是做了個夢而已。”
“隻是這樣嗎?做夢做得把自己的衣服都打濕了?”
被李維民這麼一說,我這才發現我的衣服已然被汗水濕透,可見我被剛才那個噩夢嚇得不輕。
夢裡的情景我不想再重現,便故意岔開了話題:“對了,昨晚那個白衣女鬼怎麼樣了?”
一說起著白衣女鬼,李維民便恨得呀咬牙切齒:“那鬼東西已經被叔給收了,我本來說那種惡鬼直接讓她魂飛魄散就好。可叔非說要積善行德超度他。”
李維民越說越氣,鼻腔裡不自覺地發出哼哼聲:“哼,那鬼東西把你害得這麼慘,老子真的是想把她挫骨揚灰,讓她永世不得超生,連做鬼都不安生。”
雖然李維民著嘴有些損,但他之所以這麼憤怒還是因為我,我著心裡不禁有陣陣暖流湧過。
“好了,你就彆生氣了,我這不是沒事兒嗎?我覺得師傅沒說錯,做人不能太絕,積善行德,多為自己掙點福報,死了不用下地獄。”
李維民見我這樣說,他倒是沒有說什麼,隻是哼哼了兩聲,顯然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
說實話,在寧家村經曆了這麼多,我實在是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奈何,我現在身體真的很虛弱,連動動手指都覺得累。
說來也奇怪,我明明沒做什麼,但為何會這麼累呢?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白老頭走了進來,關切地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就是就覺得這人怪累的,四肢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我如實地說道。
“你現在要是有力氣才怪?誰讓你那麼逞能,竟然敢念退邪咒。就算是老子,也不敢輕易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