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肯定是那兩個紙紮人做的。
但是,那兩個紙紮人飄出去之後,便沒再回來,不禁讓我有些擔心。
我跟李維民兩人蹲在那裡,手上的紙錢就沒有停過,見一張紙錢要燃儘了,我們又立馬放進另一張。循環往複,生生不息。
說實話,這工作簡單,卻讓讓人覺得有些無聊。這不,李維民就忍不住抱怨起來:“兄弟,你說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我叔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漫漫長夜,多難熬啊!”
麵對他的抱怨,我這心裡忍不住好奇起來:“不是,哥兒們,你一個打喪人。人家家裡死了人,難道不需要熬夜,去給人打喪什麼的嗎?”
李維民一聽這話,瞬間嗤之以鼻:“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去打喪,我可是大師,作為可大師隻需要關鍵的時候出場就行。其餘的事情,肯定都是交給彆人去的,怎麼會用得上我呢?”
見他這樣說,我心裡忍不住感歎起來,這李維民做事可真水。虧人寧家村的人把他當大師,當神靈一般供著,結果就是一個偷奸耍滑之輩。
如此奸猾,心性不定,怪不得道術那麼差。現在想來,也是情有可原。
“哥兒們,你這樣是不是有些不負責任啊?畢竟人都是花了錢的,你這樣水,實在是不厚道啊!你這樣做,就不怕被被彆人知道嗎?”
一聽這話,李維民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
我不解地看向李維民:“你笑什麼?”
“哎呀,兄弟,我說你這人還真是單純。要是那些知道,還會請我嗎?再者說,好多人請我去打喪,也就是為了走一個形式,不讓人背後說閒話而已。這現在的人涼薄的很,都是尊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他們想要的隻是排場而已,事實如何,他們才不會計較呢!”
李維民的話不由讓我陷入了沉思之中,雖然他這話說得有些涼薄,讓人心中發寒,但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何況,有的時候,事實遠比想象之中的還要殘忍
在這物欲橫流的世界,要想不被這大染缸侵染,真的是很難做到。於我而言,隻要問心無愧便好。
李維民見我不說話,又繼續說了起來:“兄弟,你也彆嫌我涼薄,事實就是如此。就算你不想承認也好,不想接受也罷。但事實就擺在那裡,是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的。既然改變不了世界,我便隻能改變自己,然後去適應。”
如此富有哲學的話,是從李維民的嘴裡說出來的,一時間我還真的是有些難以相信。
“兄弟,你內裡是換人了嗎?”
“什麼意思?”李維民下意識地反問道。
我擺擺手,笑著解釋道:“沒什麼,就是這樣的話從你的嘴裡說出來,我覺得有些詫異。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你會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來。這,不像你!”
聞言。李維民直接送了我一記白眼,沒好氣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是一個膚淺的人嗎?”
雖然我心裡麵的確是這樣想的,但望向李維民那要吃人的眼神,我卻不敢承認。生怕我怕要是承認了,他非得給我兩巴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