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些偏僻,那旅館的老板看我們是開車來的,渾濁的眸子裡直冒光,腆著笑臉便迎了過來:“三位貴客,你們運氣可真好。再晚點兒,你們可就要在野外安營紮寨了。我們這裡晚上可是嚇人得很,我不是我嚇你們,晚上我們這裡有那東西。”
說到這裡,老板是一臉的忌諱。
那東西?
“老板,你說的那東西,是指鬼嗎?”李維民笑著問道。
一聽到鬼這個詞,老板的臉色都變了,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夥子,這話可不興瞎說,彆犯了忌諱。你要是這樣口無遮攔,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聽到這話,李維民卻是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老板,你有所不知,我們就是專門乾這一行的。你要是有這方麵的困擾,你完全可以來找我們喲!”
旅館老板愣了愣,盯著李維民,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見場麵有些尷尬,連忙打起了圓場:“老板,你彆聽我兄弟胡說,我兄弟這人一天沒事兒,就是喜歡吹吹牛,彆介意。”
李維民見我這樣說,立馬就不答應了,連忙想要反駁:“不,不,不是.……”
我見他還要說,連忙拖著他往屋子裡走,並抱歉地對老板說道:“老板,有什麼需要,我們再找你。”
進入房間之後,我便放開了李維民,李維民一臉怒氣地盯著我,不由質問道:“你這什麼意思?我剛話還沒說完呢,有你這樣當兄弟的嗎?”
我坐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氣才喘勻:“不是我說你,怎麼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你剛沒看那老板的臉色?他一聽我們是乾哪個的,臉色都變了。你要知道越是偏僻的地方,就越忌憚這些。像你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難免不會惹出是非來。”
“我剛阻止你,那是再幫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隨即,白老頭也走了進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聽到了我們倆的對話,不由睨了李維民一眼,開始說教起來。
“小民,不是我說你,你這胡咧咧的性子可得改一改。人心險惡,禍從口出。有時候保持沉默,未嘗不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知道嗎?”
有了白老頭開口,李維民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隻是死鴨子嘴硬,心服口不服。非要爭一時的長短。
“哼,懶得跟你們說,我睡覺去!”
不得不說,山區的旅館跟城裡的旅館比起來,是要簡陋許多。在這個房間裡,就擺著三張單人床,旁邊還有一個衛生間,還是水泥的蹲坑。
說實話,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過這種蹲坑了。但我也知道這裡是山區,想要物質條件有多好,那根本是不可能的。畢竟。山路這麼險要,想要運點東西上山,那也是不容易的。
我簡單地洗了把臉,便準備上床睡覺。然而就在我轉身準備出衛生間的時候,一股陰冷的風吹在了我的腦後,冰冰涼涼,不禁讓我心裡一滯,我下意識地轉頭向身後看去。
一隻蒼白的手,從蹲坑之中伸了出來,嚇得我趕緊後腿。
“師傅!”
聽到我的喊聲,白老頭跟李維民紛紛趕了過來,一臉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我此時新中華充滿了恐懼,根本說不出太多的話來,隻好用手指給他們看:“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