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兒是這麼個理兒,但我這心裡就是接受不了,就是難受。心這種東西,真的不好控製。
此刻我覺得好累,不想說任何的話,不由閉上眼睛:“我累了,你出去吧!”
李維民本想再安慰我幾句,但看我這樣,便無奈地出去了。
再床上的這幾天,我一直都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再墳場的後遺症。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總是會夢魘,在夢中被嚇醒,驚出一身冷汗。
而且,我一直重複做著同樣一個噩夢,甚至有的時候在我白天休息的時候,也能夢見。以至於,我即使最近一直躺在床上睡覺,但眼底依舊有著深深的黑影。
白老頭向來對那東西敏感得很,一見我這副模樣,便知道我招惹了不該惹的東西。
“你又被那東西纏上了?”吃飯的時候,白老頭突然問道。
我詫異地盯著白老頭:“什麼?”
白老頭用手指沾了點白酒,然後在桌上寫了一個字。我看了一眼,瞬間明白過來。
“可能是吧?”我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什麼叫可能,說清楚點,有還是沒有。”
在白老頭聲色俱厲地質問下,我隻好將自己連續好幾天做噩夢的事情給他說了。
聽完之後,白老頭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反應。隻見他從包裡拿出一個護身符遞給我,然後一臉認真地叮囑道:“今晚睡覺的時候,你把著護身符放在你枕頭底下,看看還會不會做噩夢?”
“好!”我不客氣地將護身符收了起來。
山區的夜晚總是來得早,一轉眼的時間,便又到了晚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日裡白老頭跟我提過我有可能又遇到了那東西,所以腦子裡一直想著,便沒了睡意。
這一耽擱,便直接到了深夜。
房間的正中央就掛著一個擺鐘,我一直盯著那擺鐘的擺針,看著它左右晃動,晃啊晃啊,眼下不禁有些恍惚。我好似看到一個黑影從那擺鐘裡飄了出來,我揉揉眼睛,再去看,那黑影又不見了。我想一定是我憂思過甚,出現幻覺了。
當!
擺鐘的指針指向了12,原來一晃眼的時間,已經是午夜12點。我覺得自己該睡了,便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我這個人睡覺有個習慣,就是不喜歡平躺,喜歡側躺著睡。所以我翻了個身,便側著睡了起來。
後背突然有些發涼,我想應該是我剛剛翻身的時候,將被子掀了起來,所以後背通風。於是我便伸手去扯被子。被子沒有扯到,我卻摸到了一隻冰涼的手。我以為是李維民又夢遊,跑進了我的被窩。
抱著逗玩的心思,我便使出了我的無影腿,朝著我身後狠狠一腳。這一腳過去,沒把人李維民踢騰,卻把我自己踢得差點兒骨折。
冰冷的觸感,不禁讓我打了個寒顫。
李維民地身體怎麼這麼冰?難不成是生病了?我有些驚慌的轉過身,一邊喊,一邊抬手撫上了他的額頭。
“李維……”
一道月光打過來,讓我看清了眼前的人,哪裡是李維民,明明明就是一個滿臉褶皺,眼珠泛黃的老婆婆,朝我咧嘴一笑。
“啊,鬼啊!”我驚慌大叫,騰地一下從床上跳起來,一臉驚恐地望著那個突然出現在我床上的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