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第一次進入精神病院。
“你說這裡邊的人,他們跟我們是不是差不太多呢?我總感覺乾咱們這一行的人一旦不被理解的話,就有可能被抓到這裡麵來。”
老李問我。
“早年間我就聽說,因為有一個人有陰陽眼,天生就能看到那些鬼東西,家裡人就覺得他腦子有問題,然後就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還有一個人,我聽說他,能夠看到一個人,生老病死,村子裡麵好多人在臨死的時候,他都能看到具體的樣子,甚至大概時間,然後村子裡麵就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範晴這時候開口說道。
“其實很多人不是精神有問題,隻是他們太過於非同於一般人,被大家覺得精神不正常,然後就送到了精神病院裡,這裡麵出過不少的人才呢。”
李警官卻搖了搖頭。
“話也不能這麼說,就算是人才被送到了這種地方,也很難長期的保持著自己精神狀態良好,有些沒有精神病的人,到了這裡之後,精神狀況每況愈下,甚至到最後真的淪為了精神病。”
我點了點頭,我們幾個人一邊說著就走到了裡麵。
有穿白大褂的醫生接見了我們。
李警官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對方才讓我們進去了。
“昨天這個病人特彆反常,最近一段時間他總說自己不可能殺人,可昨天他一句話都沒說,還給自殺了,要不是我們看得見,這人沒了就不好說了。”
“醫生,他這種情況就昨天一次嗎?”
我問到。
“就昨天鬨自殺了,彆的時候這個人什麼事情都沒有,雖然他很後悔自己殺人,但是他一直從來沒想過要傷害自己,我覺得這家夥精神沒太大問題,就是太自私了,對了,我們對他的精神狀況進行過檢測,其實他的精神問題並不大,我們也告訴過刑警隊,可以把人帶走的。”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李警官。
“人家都說了,精神問題不大,為什麼不帶走呢?”
“既然有精神問題,我們就有權利把它留在這裡,最主要的是弄回到拘留室,肯定是不如這裡方便一些。”
我知道這肯定是責任方麵的劃分,對於這些有職權的人們互相踢球甩開自己的責任,他們都是很專業的。
就像是去辦公大廳一樣。
你永遠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個窗口。
也有可能任何一個窗口都能給你把事情辦了。
“放了我,讓我去死,放開我!”
眼看我們就到了那個窗口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了,有人大喊大叫。
“各位你們要找的就是這家夥,這不是他正在喊嗎。”
醫生說完就把大門打開讓我們進去,近道裡麵還有一個小型的鐵門。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蓬頭垢麵雞窩頭的男人,他穿著一身病人服。
眼眶深陷,雙手被緊緊的綁著。
人在床上,有一個帶子束縛著的。
和旁邊的病房裡麵不同,它是單人單間。
“像這種病人我們都會特殊對待的,就是擔心他出點事兒想不開自殺,你們彆誤會啊。”
一直到了這個時候我才明白了,為什麼有些精神病人原本精神狀態還不錯,一旦住進來就會徹底的變成一個瘋狂的人。
當人格被剝奪人隻能象野獸一樣,或者是一個被戒訓的野獸一樣,去活著的時候。
他怎麼能夠不瘋狂?
屋內的男人看到我們,忽然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