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抽自己兩大嘴巴。
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就算察覺到屍體有異常,隻要說自己什麼都沒發現不就好了嗎,結果現在還要用手術刀劃開他的腸子。
我真的不是專業的醫生,在使用手術刀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陸遠的血管,結果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旁邊的法醫連忙拿來了止血棉,讓我清理了一下傷口的血汙。
最後,我終於切開了他的腸子,在他的場子裡麵有一個大概乒乓球大小的肉團,看上去十分的怪異。
當我將小肉團取下來的時候,這玩意可以動,可這種反應隻持續了不到半分鐘就停止了下來。
範德文看著這東西陷入了沉默,而陳阿牛則是轉頭衝旁邊的法醫問道:“鄭法醫,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那老法醫也有些驚訝,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瞧著像是什麼動物的子宮,你們看,這部分就是胎衣了,而裡麵應該還有一個小生命才對,不過這東西竟然能寄生在人體的腸胃當中,我還是頭一次看到!”
範德文則淡淡的說道:“這不是簡單的寄生,這玩意可是受著邪氣支配的。”
我又看了看那團肉瘤,仔細一瞧,上麵的確還有一股淡淡的邪氣,我詫異問道:“難道就是這東西控製陸遠的屍體,然後向我發動襲擊的嗎?”
範德文點點頭:“有這種可能,你把上麵這層胎衣弄開,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動物。”
這一次,我的動作倒是利落了不少,打開胎衣以後,我看到胎衣裡麵躺著一個已經死掉的動物屍體。
這東西大概隻有兩根手指頭那麼大。
法醫仔細辨認之後,才說道:“這好像是貓的遺體。”
“貓?難道是那隻野貓想要害死你嗎?”老李頓時驚訝了起來。
我和老李一樣,當法醫說出這是貓的遺體時,我就想起了那隻野狸子來。
雖然不知道它是用了什麼邪法,才造就了這樣一個人形傀儡,但現在證據確鑿,我的確不是殺害陸遠的,他是被那隻野狸子給害死的。
隨後,陳阿牛就讓那位老法醫來收拾這具遺體,當我們走出太平間的時候,範德文忽然抓住了我的衣服,然後質問道:“小子,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惹怒了那怪物?”
我很是茫然:“我什麼都沒做過啊。”
“你沒做過?那它乾嘛要弄出個死人傀儡來對付你呢?”
看著範德文很不客氣向我質問,老李趕忙過來說道:“前輩,我可以向你證明,我跟我這兄弟一直待在一起,他絕對沒有主動招惹那怪物的,而是那怪物三番兩次的想要殺了我兄弟啊,現在想來,恐怕一切都跟那隻扳指有關係!”
“什麼扳指?”範德文一臉納悶。
老李這才拉著範德文坐了下來,將富家大小姐的事情,再到我如何發現那枚扳指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等等!”範德文忽然讓老李停住,他狐疑的說道:“你說這小子還做過一個奇怪的夢?”
老李笑著說道:“是啊,要不說我這兄弟自由神明庇佑呢,就那天晚上,是小雲本來是要去把扳指給處理掉的,結果這小子不爭氣,反而是被扳指給控製住了,戴上扳指扳指以後,恍恍惚惚見就回到了酒店,還進了我們房間……!”
老李說的唾沫橫飛,又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