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傻乎乎的躺在那裡,除了村醫這個老婆娘對我同情的說了幾句話,竟然是連個為我哭的人都沒有。
不用說,我若是真的死了,這世間定然不會有人為我流淚。
心裡麵拔涼拔涼,空落落的,不知道活著為了什麼。
我在沉默中終於盼來了玄清,他采的草藥是一種及其常見的野草。
至於叫啥名字,我也不知道,反正周圍的山上司空見慣,尋常從來沒有拿它當過一回事。
不曾想,還是能治蛇毒的草藥。
這也算小刀開屁股,長了眼了。
玄清的兩把刷子救了我和大柱子,其實我覺得他救不救我都沒啥區彆,我那手背上的蛇毒,擠出來後皮膚漸漸恢複原貌。
隻要再多給點時間,自己就痊愈了。
就是可憐大柱子,糟了老大的罪,手膀子腫得像個豬蹄一樣,隻能靠著敷草藥慢慢拔毒。
這個過程非一日之功,說啥也要養上七八十天。
好在,玄清也沒想走,他現在時常在村子裡麵轉悠,這裡看看,那裡看看,沒有人知道他在乾什麼。
直到又有一個孩子被蛇咬了後,整個村子的人都怒了,掀起了轟轟烈烈的打蛇活動。
村裡麵但凡有草窩的,草棚子,堆著柴禾的,都被人清理了一遍。
結果令人大吃一驚,竟然搜刮出好幾窩蛇蛋。
有的人膽大包天的,竟然還把這個蛇蛋拿去煮來吃掉。
也有的人恨這些害人東西,抄起棍子就敲個稀碎。
玄清縱有三頭六臂,也阻擋不了村人激進的行為,隻能看著一地蛇蛋皮,愁的頭發又白了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