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目瞪口呆中,那車子好似沒有拉住手刹,而這河堤有些向下傾斜,我前腳才剛落了地,後腳這車子就以決絕的姿態,義無反顧地滑入河道裡。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司機,連人帶車的沒了頂,卻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
這裡太荒僻了,一個鬼影子都見不到,我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把人招來。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撥打了督察署的電話,匿名報了案。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要救人,那司機師傅在我的眼裡,壓根兒就不是個正常人,我怕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下一秒就被對方帶著一起共赴黃泉。
為了避開這些督察署的人,我報了案以後就離開了,孩子一直在哭,好似又像是那一晚上,中了鬼邪一樣,怎麼都哄不安靜。
還好我隨著的包包裡麵,帶著一點糯米,這玩意兒完全是為李悠然特意準備的,用玄清的話來說,這孩子在三歲前比較容易招鬼邪,如果想要他平安長大,最好就是時刻防備著點。
狠心咬破手指尖的血,和糯米混合在一起,再把一張驅鬼符也燒成灰揉進去,在其額角,四肢,心口位置輪流滾上一遍,很快就會止住啼哭。
這一招屢試不爽,就是有些費人血,每次弄完後,我都有種虛脫的感覺。
此時車子把我們帶到日光城的城西位置,離著小鳳的小樓有些遠,怕是要走到天亮才能到達,除了咬牙走路,我真的是沒有什麼辦法了。
倒黴,真的很倒黴,喝口涼水都要被嗆死的那種,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天條,還是犯了太歲,老天爺幾次三番的想要弄死我。
還好李悠然晚上的時候,大多時候不需要進食,不然的話,我可能還會更加的手足無措。
天亮前,站在小鳳的家門口時,我差點哭了,這真的是說不出來的累啊!
氣人的是,我把門都敲壞了,也不見小鳳和玄清來開門。
這二人竟然一夜末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