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鬨,咱先去醫院,然後再回家也不遲。”
他對我笑了笑,
“風哥兒,你能來看我,我真的很高興,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你就幫幫我,辛苦一下,把我帶回去吧。”
他一直都在這裡挺屍,原以為等不來人了,沒有想到,最終還是等來了,所以,原本頹靡的神色,都有了些許的神彩。
“你個傻柱子,家就在那裡跑不掉,你要聽話,咱乖乖的先把病治好,等到這個病好了,再談彆的,懂了嗎?”
我兀自取了手機,就要打救護車的電話,被大柱子一把抓住手機,
“彆忙了,好好聽我說完,我怕自己現在不說,以後沒有機會了。”
這話聽得我直哆嗦,忍著難受的心情,對其道,
“你說,我聽著呢!你要做什麼,我都依著你。”
他再次笑了笑,
“我什麼也不要,就是想回家而已,然後,把鳳兒的骨灰盒也帶上,我以後要和她葬在一起。就葬在我曾經指給你的那個方向,那裡能看到滿山的鮮花,還能看到滿山坡的牛羊......”
大柱子說的那個地方,我知道,和陳家村人所在的墓葬群不在一個地方,是對立麵的一個山坡上。
那裡的風水的確是很好,就是想要把人葬過去,還是挺難的,因為需要淌過一條大河。
小的時候,就說他不現實,一天天儘想做夢,死也要死得這般與眾不同,儘折騰人。
但是現在,我不會再去喝斥他的白日做夢,他就算有再離譜的要求,隻要我能辦到,砸鍋賣鐵我也要給他辦成。
“你放心,你說的地方,我一直不曾忘,你也不要多想,寬心養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